适逢暑假回马,我前周参与了农民自救大联盟主催的集会。他们是一群被夺走农地的小农,许多小农都是在没有地契或是只有临时地契的土地上农耕,种的都是你我平日在市场买回家,放进嘴里的蔬菜及水果。

他们受到了政府的不平对待,就开始串连起全霹雳共同经历的农民,计划共同向政府争取权益。但政府仅重视发展商的利益,宁愿回避农民的诉求,也要将土地铲平,双手奉献给发展商。如此的手法,不止使我国本来就无助的农业更加窘境,也让走在窘途的小农,无法维持生计,只能走上抗争的道路。

在这场集会之前,他们已经提交了八次的备忘录,也同时获得了首相纳吉的回函,要求霹雳州州务大臣赞比里针对该事件作出回应。当天早上九点,艳阳高照,农民为了自身的生计,带著一篮又一篮的蔬果,像是摆早市一样,把蔬果摊开摆放,围堵州务大臣办公室的门口。

今天不回家

农民们在办公室门口,用著大声公诉说自身的经历,提出了“土地归农民,粮食要保障”的诉求,除了为了保障农人的生计,也为了保障我国70%的蔬菜自给率。现场也有公民组织及大专组织前来声援,联合支持农民的诉求。

农民们喊著“TURUN”要求州务大臣与他们会面谈判,可惜州务大臣久久未有回应,警卫也一直看守著大门不让农民伺机突破闯入。

时间越拖越长,顶著烈日,这绝对是一场耐力考验。可是,农民已经唱起了“今天不回家”,决心占领至州务大臣出来面对为止。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农民们开了小小的协商会议,决定接下来的运动策略。农民们决心留下,不能放任州务大臣一次次爽猴戏般拒绝会面。官方的协调员坚决表示州务大臣当日拒绝与农民会面,待下周约谈。但农民已经铁了心不愿让步,决定在办公室门口静坐抗议。

这之中,我发现农民组织成一个有别于本地社会运动的景象,我国的社会运动大多依靠魅力型领袖动员,运动方向也以一小群精英核心讨论。但是,农民却依靠农民间互相信赖与协商的共识,以草根的力量向前迈进。

草根的力量

那种草根的力量,是一种平民与当权者对抗的最佳武器,也是平民为了夺回自身的生计,共同合作斗争的精神。他们就像草一样,压也压不扁,除也除不走,雨一浇,阳光一照,明日一样茁壮地爬起。

当然,示威者最后还是遭到警方逮捕,蔬果也被市议会全部扫走,只剩下一把又一把的大伞在抗争者的捍卫下保住了。我看著一整柜的鱼被市议会拖走,新鲜的蔬果被夺去,老农人看著心血被夺去,那种落寞的眼神,不禁也心酸起来。

目前,政府仍旧拒绝处理上述事务,农民们目前正在寻求司法审核,农民目前需要更多公民的力量支持,诉求当权者正视农民的土地,夺回人民的粮食自主权。

黄康伟

隆雪华堂民权委员会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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