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经偈语:“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古德也说:“若欲求佛,心即是佛,佛即是心。”佛是自心作得。若言心外有佛,佛在何处?

换句话说,平和、宁静、自由、安乐不在别的地方;吾人所追求的所有幸福快乐、平安喜悦,或说更深层的释放自己,都不可能从他方获得。灵山其实就在吾人的心里,往自己的心灵深处去探索才能找到灵山。

这令笔者不由地想到那个古老、稀有的神圣之地,曾经与世隔绝的香格里拉,被誉为全球最幸福的国家——不丹王国,说好了“我们要幸福安乐的过日子”,惟因全球化经济之冲击与影响,使得这个向来高居“国民幸福总值”榜首的“快乐佛国”(不丹人)已不再那么“幸福安乐”了。据稍早时国际外电报导,一项调查所得也显示,其国民幸福指数(Gross National Happiness,GNH)相较最高值时的97%,已大幅下滑至41%。这最新数据也说明,富裕带来欲望,快乐天堂已变调,原来的氛围没有了、消失了,造成近半数“知足常乐”的不丹人民开始感到迷惘。现代化更带来了压力、忧郁等文明病,据悉,某大医院就曾在一天内处理了6起自杀案例,显示不丹人的确很不快乐了。

大多数国家以经济成长率(GDP年增率)评估国力,或以国民生产总值(Gross National Product,GNP)相互炫耀,互相比较。惟不丹却以“国民幸福指数”作为施政目标,旨在让人民更健康、快乐,成为全球最幸福的国家。没有比较心态,加上政府的福利措施,都是不丹国主要的幸福泉源。

然,这昔日的理想,都已成为过去……“幸福与安乐”,都是大家一致的渴望(按:也是11月24日“星云大师‧‘大马好’弘法大会”的开示主题),谁都有享受幸福的权利。然而,许多富有国家的人民,生活多姿多彩,还有那些不知羡煞多少人的权贵,他们活得幸福快乐吗?

说实在的,幸福和快乐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它是一种(抽象的)心灵感受,是一种生活价值观,一种心态而已。吾人不可能只要这个而不要那个;如果天堂存在,那地狱也必然存在。

偶然想到庄子《逍遥游》的人生观以安命无为为起点,却以精神自由为终结,还有陶渊明田园闲居的生活美学(在困境与悖谬中寻得的理念),颇有感触。佛家看红尘就如一缕幻象,我们社会发展到今天,俗世的纷纷扰扰,世人的争争夺夺,实是可笑、可叹、可悲之事!

古元佑

文字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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