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有超人,东方有老夫子。54年来,老夫子没有超人般的超能力,却能在华人社会里历久不衰。《老夫子》50年代开始在香港出现,直到今天,依然还是大众的偶像,而他的漫画作者更跨越了两代。原创者王家禧,当时用了长子的名字“王泽”当笔名。没想到王泽长大后继承衣钵,也画起漫画来。两代的交接,丝毫没有惊动他人,《老夫子》依然是横跨几个世代的“集体回忆”。

《老夫子》第二代传人王泽不晓得为何大人和小孩都喜欢《老夫子》,他只知道这个世界需要更多的快乐。如今,现年66岁的王泽全盘接手《老夫子》,一边在大学教授建筑,一边坚持创作热情,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自小,王泽就崇拜父亲,父亲作画,他也作画;现在,他笔下的老夫子笔触神髓与父亲画的如出一辙。“父亲对我影响最大的,是那颗童心,是一种坚持创作的精神。”

对王泽来说,画画是极其自然的事。“老夫子就像虚拟的家庭成员,父亲每天都作画,家里到处都是原稿,在作画时从不让我们在旁边看,我只好带头率领兄弟偷看未出版的稿件。”总是比其他人快一步看到《老夫子》,王泽看得也特别开心。有其父必有其子,王家6兄弟遗传父亲的基因,每个都从事绘画美术相关职业。其中两个在美国,一个曾参与电影《花木兰》的漫画创作,另一个排行最小的弟弟则是动画主笔和动画导演。王泽谦虚表示,弟弟们个个都画得比他好。

王家禧今年92岁,目前已退休移居美国洛杉矶养老,不过王泽说,父亲始终闲不下来,爱做手工艺。

简单和幽默,是《老夫子》历久弥新的关键。《老夫子》至今出版超过50年,前20年的作品大多以五六十年代香港小市民的生活为背景,并以老夫子、大番薯、秦先生、老赵等多位逗趣人物刻画人生百态。

五六十年代的香港,我们来不及目睹,但是它的风情画,在王泽笔下,幽默写实。这些反映当时香港社会现象的漫画,都是《老夫子》的前身。1972年的漫画手稿《无地自容》,王家禧把老夫子的肢体动作、表情描绘得生动有趣。1967年的漫画手稿《新电话》,则以简洁的对白、黑色幽默的手法,体现出当时的社会面貌。

在王泽看来,“老夫子代表了永远忧柴忧米的草根市民,对袭来的西方文化先是手足无措,继而看不顺眼,人前说讨厌洋化,心底却想试又不敢试,很无奈,阿Q得来又很随遇而安。”

1995年,接下父亲衣钵时,出身建筑系的王泽有沉重包袱。

“我觉得父亲是漫画天才,根本无法与他比较。既然跟不上,那就画自己的东西吧,只不过我用了老夫子大番薯,去创作我自己的东西。”

新一代老夫子除了思想上要跳脱旧思想,还要跟上时代的脉络,因此王泽不断探索新的表现方式。虽决心改进老夫子造型,但同时坚守父亲定下来的底线。“不变,依然是草根小市民性格,老夫子穿什么都好,底线是一定要做个开心小人物。我要对父亲交代,对粉丝负责,小朋友花3秒看我的四格漫画,要笑出声来;成年人看我的四格漫画,要从心笑出来。”

“父亲创作老夫子时有他自己的想象,我也有自己的想象。”2011年,王泽为“第八届台北国际玩具创作大展”,将大家熟悉的老夫子形象改造成各种系列的外星人。其中,老夫子向毕卡索(Picasso)致敬系列,跳脱了老夫子的固有形象,以外星人的面貌示人。

两代人经营的《老夫子》,未来由谁来继承?“我现在和我父亲一样不希望有第三代。”王泽不担心后继无人。他以迪士尼(Disney)为例,“1950年迪士尼已经不画了,但是他充满了理想。他找了很多人继续做、继续做,所以我们今天还可以看到米奇老鼠,还可以看到唐老鸭,一直到今天,依然还是大众的偶像。”他们认为,透过这种集体创作的方式,《老夫子》这一品牌才能够传承下去。未来,王泽期许有更多的工作人员,有更多天份加入这个团队,让老夫子得以常青。

趁著农历新年,老夫子、大番薯、秦先生、陈小姐及老赵5人将从《老夫子》漫画中跳脱,聚首在云顶第一城时代广场舞台,为大马粉丝献上首出舞台剧。最为值得一提的是,秦先生和老赵将献出全球首次的live演出。

王泽亲自来马为活动主持推介,乐坏所有《老夫子》的粉丝。《老夫子嘻哈大笑贺新春》舞台剧,演出时间为2月6日至29日,中午12时、下午5时30分及晚上8时。

王泽也捎来另一喜讯,即最新的老夫子电影正在筹划中,老夫子和伙伴们将再次在大荧幕上将快乐送给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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