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字固然是思想或智慧的最好传播媒介,但语言文字的局限也是存在的。

许多思想和智慧,在原创者的时代,是活的、流动的,随机而教,应机而表,经过历代的传承,通过了语言文字,也可以延续下来。但因语言文字的局限,渐渐地有些就僵化了、定型了。

这原来对传承文化,是正常的。但文化以人传,人却以文字传,而被文字框住了,在无法有真实体验,而突破语言文字的障碍时,这些思想与智慧也算是传下来了,但无法完整地传达原创者的深厚体悟。

如此当然局限了思想和智慧的活力,更甚的,因体验不如前人,而更受语言文字的限制,却以及已得“真传”,将不成熟的体验当成全部来弘扬,也更因偏执而歪曲了圣意,结果让思想智慧呈现了扭曲的面貌。

这在一些文化、宗教的传承中可见,所以有些人偏执于此,就扭曲了教义而使宗教的思想出现了违背人性的行为,乃至成为造恶的依据。

稍轻微的也成为政治的工具,被利用而作为统治人民的思想依据,控制人民的思想来曲就宗教的教义。一些愚信的人民被利用了,这些聪明的政客就得大利益。但整体来看,其祸害却无穷尽,遗祸后代。

但人类总在此旋涡中,不断地重复那些过程,人类仍然生存下去,但人类的文明却可能会倾向毁灭。其实人类的行为是文明兴旺或没落的主因,而行为来自思想与智慧,因此人类若无法从古人的智慧汲取营养,也不突破文字的框框,从僵化的思想去行动,造成人类之间的各种问题和破坏,也许就真的是等待“末日”的到来。语言文字是人类的智慧,但也可以是人类自我毁灭的主因。

继程法师

马来西亚华人,为圣严师父的禅宗法脉传承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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