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项美国线上调查显示,在743名千禧世代中,28%受访者表示曾拒绝与爱滋病毒携带者拥抱、聊天及交友。换作是你,若得知亲友检测出感染爱滋病毒,需要你的支持,你会毫无顾虑地给他一个拥抱吗?

12月1日是世界爱滋病日。尽管爱滋病治疗进程在医学上取得显著进步,人们对爱滋病的认知观感似乎没有随之得到改善,而为什么要为爱滋病去污名化那么难(且必要)?

爱滋病与其他疾病的区别在于,人们会将它仅仅视为一个健康问题,而往往带著道德批判。对于患者,我们会贴上许多负面标签,如“吸毒者”、“私生活不检点”等,进而认为他们患病是“罪有应得”。然而,我们却不会以同等的态度去论述其他如高血压、糖尿病、肺癌等同样因自己的恶习而得病的患者。

此外,爱滋病多出现在本就饱受歧视的边缘社群,如注射毒品者、性工作者及性少数者。爱滋病污名便顺势成了人们攻击这些群体的武器。只是,在将他们与爱滋病简单划上等号的同时,我们忽略了这些群体以外的患者;更忽略了两者之间并非单向的因果关系,而是我们的排他行为间接促成一个恶性循环。

联合国爱滋病规划署(UNAIDS)订立了在2020年达到90-90-90目标,即90%患者知道自己感染、90%感染者接受治疗,及90%接受治疗者抑制病毒至测量不到。根据卫生部报告,大马在2017年的进度达到83-54-95。可见,即便在政府医院提供免费治疗的情况下,让患者接受治疗仍是一个棘手的难题。我认为,不获体制保障及避免遭受旁人歧视,是其中原因。

数据显示,在早期,共用针头注射药物一直是我国传播爱滋病毒的主要途径,至2011年起,进行不安全性行为而患病的个案取而代之成为大多数。因此,当下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谈“性”及用什么态度面对性少数群体?

注射药物者患病个案大幅度减少,有赖于实行减轻伤害计划(Harm Reduction Programme),即以人道的方式直视吸毒者的需求,通过交换针筒(NSEP)及替代药物治疗法(MMT),减少感染风险。反观,政府在推广性教育上仍做得不足,也不愿正视性少数群体的本质(如仍认为性取向能被“治愈”),或将他们排斥在体制之外,这些都无助于杜绝爱滋病,反而让情况恶化。

至于我们,除了能督促政府外,也可以让自己知道多一些, 比如与病毒携带者日常接触并不会被传染;比如爱滋病不再是绝症,只要及早发现且持续服药,患者寿命与一般人无异;比如测不到即不具传染力理论(Undetectable=Untransmittable),即患者接受治疗后成功抑制病毒至侦测不出的状态,即便与他发生性行为,也不会有被传染的风险。

恐惧与偏见往往源于无知,而无知是一股可怕的力量,它不仅阻碍患者接受检测及后续治疗,更为患者在生活上带来比疾病本身更大的伤害。愿你我在任何课题上都不会成为自诩无罪的不知者,却到处在为他人定罪。

李淑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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