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脚其中一个旺盛的地区在伯公埕一带,尤其镇内另一座标志性建筑还未经火魔摧毁之前,更是热闹非凡。说的是一栋双层楼的建筑,上层是超级市场,下层则是菜市场。在那个年代,年轻人就去逛超市,妈妈们就往菜市去买菜,经常都是一片人潮。

那曾经辉煌的超市,被火魔摧毁后就一蹶不振,长年累月的丢空,早已经破烂不堪,唯楼下的菜市现在依然存在。大山脚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后,拆的拆,改建的改建,开发的开发,其面貌不断地改变。所幸战前屋价值高,才得以幸免。

为何突然提起大山脚的风景?因为那天去吃那里著名的盖饭而有感而发。虽然环境不断地变迁,好在那昔日的美味,至今我依然可以寻找到它的踪影。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饮食习惯,也创造了属于他们自己的美食。除了前几期提过的鸭蛋炒粿条、白云吞面、米台目之外,另一道当地人十分爱吃的古早味,莫过于盖饭(cup rice)。

中文我们看得明白,但英文的译名或许会让你误以为是装在杯子的饭。其实,这里卖的是烧腊饭,但却有别于任何地方。其白饭是装在铝碗中蒸出来的,只要有订单,老板娘就会把铝碗中的白饭倒扣在盘子上。这个倒扣的动作在福建或潮州话叫“kup”,“盖饭”或“cuprice”因此衍生。

淋上大量卤汁

来到摊子前,你会看见那油亮的烧腊都挂得满满的,当你正以为可以吃到一片片香滑柔嫩的烧鸡时……老板娘即把鸡肉切得碎碎的。我的外地朋友就有好几个都看得目瞪口呆,窃窃私语地问我,这还是烧腊饭吗?没错,老板总喜欢将那些烧腊切丝,档口除了那挂著的烧腊,你也会看到一旁那堆起小山的鸡肉丝、烧肉丝和叉烧丝。

白饭倒扣了之后,老板就会将切得细碎的烧腊放在白饭上,然后来一场“卤汁淹白饭”的戏码。许多人并不理解为何要淋上那么多卤汁?难道是效仿mamak档,“淹水”的吃法?

我个人的理解是,由于潮州人爱吃泡饭,将白饭泡在汤里吃,直到现在潮汕那边依然维持著这种饮食方式。而大山脚人以潮州人居多,“卤汁淹白饭”和泡饭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吧?最后,那些被扣出白饭而留下的铝碗就会装上干菜汤,一套完整的烧腊饭就完成了。

卤汁的味道和烧腊双结合,其香气让人迷恋,加上剁碎的烧肉脆皮,更能展现盖饭的魅力。如果再加上他们的醋腌辣椒,更是惹味。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习惯这样的吃法,但它在大山脚人眼中,就是简单又好吃的美味。

目前,大山脚有两家盖饭,而正宗的盖饭也已经拥有50多年的历史了。至于哪一档最好吃?我觉得各有千秋,每一档都有各自的熟客。随著大山脚逐渐走向现代化,这些古早味能维持多久还是个未知数,但愿它可以一直流传下去。

华俊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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