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网络技术发达,从开始的Copyto China(中国模仿)的模式,到现在的Made in China(中国制造)的模式,在电子商务的进步尤其令人惊讶。

原来在网络以及实体世界中有一条模糊的线,原来大家以为现实生活是实的,网络世界是虚拟的、附加的,不足以取代现实世界。坊间也有各种病症来描绘过度依赖网络的人,如网瘾,低头族以及亚健康的病症,如拇指炎、肩周炎、颈椎骨刺等,专家学者也不时作文,指出生活全面网络化所带来的个人隐私以及健康的威胁,无不时提醒我们网络是个可载舟亦可覆舟的工具。

这种对网络使用批评的声音,在中国似乎比较少,主流的论调是如何借由网络科技实现日常生活便利。于是,中国网络对于生活的应用,已经快达到无所不用其极了。许多初次到中国生活的外国朋友,都惊叹在中国都市生活的便利。一机在手,举凡消费、娱乐、付款、邮件以及个人借贷服务都可以及时在手机页面上操作。

在中国你要是不参与O2O(线上到线下),而坚持去实体店以及现金交易,那你需要付出更高的费用。今天连报摊小贩水果商都提供客户以支付宝付费,可想而知,当代的中国人离开手机后,基本上是快要无法自理生活的了。手机已经是人体的另一个器官。但是这个器官却有自己的意志。

在中国搭乘网络科技快车时,学者曾乐观的期许,网络的兴起将突破资讯封锁,官方宣传的神话,并迎来言论开放以及众声喧哗的时代,以此促进中国民主化的进程。原来大家都寄望中国民众“网民”的身份,可以为中国的政治改革贡献出力量。但是随著管制的方式越来越细致,网民亦如我们日常民众一样,不是上天自动赋予你自由,而是需要你争取政治自由以及突破言论的封锁。

防火墙边缘的错字

除了我们在前文提到的从网络内容来源的限制,即许多境外的网页在中国无法打开之外,对中国网民使用社交媒体以及论坛,发表议论的帖子或更新内容,中国有一个大家戏称的言论审核的机制:长城防火墙(GreatFirewall)。这是一个类似杀毒功能的人工智能软件。

基本上所有的社交网页、搜索引擎、门户网页、论坛都有装置。软件操作者,可在这个软件的后台设置关键字,以起到几个作用。

第一,相关关键字内容的帖文,自动屏蔽,用户看不到。

第二,如果你在社交媒体发布相关关键字内容的言论,将无法上传。防火墙也无法挡住网民们的悠悠之口。自此,中国网民们的创意四处开花,就如猫抓老鼠一样,一旦某些时政热门话题或敏感议题被防火墙的关键字给挡住了,网民就用谐音、代号、字母、代表或外号等来避开防火墙的屏蔽功能。

网民与政府的对峙过程非常有意思,仿佛是电影《黑客帝国》(Matrix)的现实版。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朋友阅读论坛或社交媒体的帖文,看到很多错别字或一些奇怪的称呼法,以为作者写错了,其实这都是微言大义,在防火墙边缘上发声的表现。

朝吉

厦门大学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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