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国家经济基础多强大,在病毒当前也都逐个崩坏,无一幸免。经济的崩坏会影响国家秩序和社会安宁,好比弗洛伊德之死,顺势引爆生活压力的临界点,示威群众不单忘记当下仍处于疫情死亡威胁下,有者更只是因为穷而打砸抢。

弗洛伊德之死导致美国遍地开花,所引起的骚乱并不单纯,除了警察执法失当,根本原因其实是多个月来,疫情下所造成的浮躁民怨。疫情所引发的企业倒闭潮和失业率,影响深远,即便特朗普下台,也无法保证疫情就此结束,经济因此好转。

美国的社会案例显示,不能以一种语言、一种宗教、或单一文化,或妄想靠一种制度去解决多元社会的纷争。文化上的异同,不是漂白了肤色,或思想上统一就能解决,在大限临头时,人都会作出不一样的反应,有些只求自保,有者舍己为人。

当下有许多人因此在嘲笑美式民主,指民主国家对危机管理和应对上,不如专制国家有效。然而,他们忽略群众的忍耐是有临界点,好比秦始皇驾崩后,同样制度和同一批公务员,完全无法扑灭全国各地的革命火种,同样的制度则由汉朝继承。

日本战后迅速经济复苏,政治上属于君主立宪制,靠选举产生内阁政权。日本制造曾风靡一时,最后经济一蹶不振,政治深受经济波动影响,长期出现短命内阁政权,多任首相因无法解决经济问题而下台谢罪,日本人也只靠投票来舒缓不满。

在地球另一端,我国当下也面对疫情的威胁,幸运的是,我国有福利机制,经济崩坏前尽力救济穷困家庭。不幸的是,我国政坛跟疫情和经济现状一样,充满不确定因素,甚至比病毒疫情更险峻,刚夺权不久的内阁,可能一瞬间沦为短命政权。

在疫情未恶化前,我国政局早已动荡不安,作为选民不能单纯怪责反对党窥视政权,因为现任政府的诞生,由始至终都是希盟政府内部分裂所致。政治权斗在疫情肆虐下进行,我国的确诊病例和死亡人数能不受影响,可谓不幸中的大幸。

另一角度,国家经济强弱的生存方式有别,所谓国民人均所得越高,消费能力也强的国家,在疫情下所面对的经济风险更大。尤其社会若存在严重的贫富悬殊问题,鸿沟越深积怨越大,企业倒闭潮,失业穷人不断增加,这才是遍地开花的主因。

民主制度下,当政府无法解决经济危机,人民可上街表达不满,甚至制造政客肖像模型和海报,尽情宣泄和平消遣。到了投票当天,甚至可以让不可一世的他饮恨一辈子,然而,在专制国家的群众可以做什么?难道非得要在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黎翰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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