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自2024年1月20日上任后,国际政治迎来了巨大转变。当今环球面临以巴冲突、俄乌战争等不和平的事件,皆是多年来国际列强竞争下所积累的共业。
与拜登的外交政策完全大相径庭,特朗普自上任后大举美国优先的旗帜,在国家之间的竞合中靠著老大哥的姿态占尽各方便宜,就连西方各国鼎力支持的乌克兰也成为特朗普寻租的筹码,最终使得战争的局势渐渐逆转,逐渐将其推往俄罗斯在最终高奏凯歌的结果前进。
这里让我们发现到一个有趣的现象,俄罗斯的领土预料在未来将在地理上进一步向西延伸,亲西方的东欧国家一个接著一个在“锉咧等”。比方说,座落于波罗的海三国之二的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便是与俄国毗邻,其有不少于二成的俄罗斯裔,因此未来将可能成为继乌克兰后的下一个目标。不仅如此,中欧与西欧诸国也会因国界的变动而倍感压力。
二战结束后,同盟国取得胜利,然而当时被视为战胜方日不落帝国的英国也已大权旁落,加上百废待兴的法国和战败后面临国土分裂的德国,美国因占据地理优势而不像欧洲深受战火摧残,故而顺势崛起,成为战后的最大强国并延续至今。进入美苏冷战期时,欧洲诸国成为美国亲密的盟友。在北约大框架的照护下,作为两极体系中西方世界的领导,美国和苏联透过武器竞争下所产生的恐怖平衡,使得欧洲与世界直至后者解体时得以免于战火的摧残。
欧洲在过去数百年在世界各地称霸后所产生的“殖民红利”,最终在二战的结束后消耗殆尽,拱手把西方霸主的地位交给美国。在二战后的八十年至今,欧洲(或欧盟)美其名就是美国忠诚的盟友,说直白点就是屈居于小弟的地位。2001年美国遭受恐袭,小布什向阿富汗的塔利班政府宣战,英国的布莱尔政府率先宣布参与战争并组织联军。随后,欧洲的其他国家,如德国、法国与意大利,甚至是远在大洋洲的纽澳也纷纷加入。表面上,彼此相互肩负着唇亡齿寒的情谊;实际上,却是大哥与小弟之间的关系。
乌克兰战争特朗普政府说变就变的态度,肯定为整个欧洲或欧盟带来极度的不安。以小弟屈居多年,如今换来老大哥的变脸戏码,未来要如何应对巨变,以及面对俄罗斯领土的西扩,将是接下来其要面对的严峻考验。
另一方面,主流的欧洲当权派近来也面对极右翼的崛起而深感焦虑。从2016年的英国脱欧,到近年来疑欧与反移民的英国改革党、法国国民阵线以及德国AFD另类选择党的强势崛起,不难发现欧洲列国进一步向右转摆出明显姿态。更甚的是,近期刚落幕的德国选举,特朗普身边的当红辣子鸡,也是世界首富的马斯克公然支持被传统大党抵制的极右翼另类改革党,更让正在组织政府的基民盟与社民党心里不是味道。居于欧盟主导地位的德国未来将如何同特朗普政府进行合作,亦是个耐人寻味的课题。
欧盟短期内将面对的直接挑战,便是美国撤回对乌克兰的无条件支持后,其将承担起主导援乌的任务。所谓危机就是转机,特朗普推崇美国价值和美国利益优先的政策,进而导致该国在国际上逐渐走向孤立主义的方向,实际上却也为欧洲带来找回自己的机会。
欧盟位置
劣居与美国阴影底下长达八十年后,欧盟在未来如何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或许将会是该区域之研究接下来要关注的焦点。在面对俄罗斯的威胁下,欧洲不可能在短期内能摆脱对美国制造武器的依赖。不过,在国际合作的框架下,欧洲独立于美国的立场,而选择一个对自己最具利益的位置。
美国从国际气候协议与世界卫生组织的缺席,欧洲各国实际上能将其视为一个对自己的另一个转机,并增加其在该国际组织的角色。至少是特朗普任期下的四年,其可扩展在相关合作的话语权,逐渐成为西方世界的主要代表。
更重要的是,脱离美国主导的两极体系论述,往世界是多极体系的方向发展。在两极体系的概念下,大家自然把美国视为西方或自由世界的主要代表,其他西方国家经常被看成是附属。两极体系过度的简化,一直以来是我们对国际政治错误认识的主要因素。近来,为了塑造确切的假想敌,甚至采用“全球南方”的概念将敌国绑在一起,让许多人陷入二元对立的陷阱。
欧洲各国与美国之间具有很不一样的历史与文化脉络,将二者强凑在一起实际上并非合理。欧洲本应是全球多极体系下的其中一造,并非与美国绑在一起。所谓“欧美共同体”的概念若在未来式微,欧洲或许在美国慢慢从国际局势走向孤立主义后,要好好考虑如何回应“Who am I”这个大哉问,以将自己从美国小弟的泥沼救出来,成为一个有别于美国的独特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