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党员结构而言,民政党和行动党比较相似,是多元政党;而马华则是只能接受华裔党员。但是实质方面,这三党还是以“非马来人”或者华人利益挂在嘴边。

民政党创立于1968年。其灵魂人物是马华的前总会长,已故敦林苍佑。1969年大选,民政党、行动党、伊斯兰党和几个政党以反对党的姿势,重挫东姑阿都拉曼领导的执政联盟(也是国阵的前身)。民政党也在那个时候夺下槟州政权,马华的首席部长已故王保尼也黯然下台。

1969年大选,民政党和行动党是以各族平等权益为竞选宣言,重挫马华;同期,伊斯兰党以指责巫统在扩张伊斯兰方面不够,夺下不少马来议席。就那个时候,引发了恶名昭彰的五一三事件,彻底的改变了马来西亚的种族政治发展路线。而民政也在几年后,加入联盟,之后联盟改名为国阵。

在言论被《煽动法》,《内安法》打压的情况,60-80年代的几届大选虽波涛汹涌,但还是相安无事,直到1987年,因华教被打压下,时任教长安华委派不谙中文的教员到华小出任高职。董教总于是发动了抗议行动,罕见的获行动党,马华和民政三党响应。当时首相敦马见时态严重,以内安法令,无审讯扣押了众多领袖,也冻结了一些报刊的发行权。

先载入一个伏笔,巫统之所以如此捍卫马来人特权,文化和伊斯兰,主要是稍有不慎,就会发生60年代的覆辙,将议席拱手让于伊斯兰党或者以马来伊斯兰为主的反对党。

茅草行动后,种族政治相关课题频频发生,但还是在控制范围内。直到2004年,敦马卸任后,伯拉以绝对优势,控制了国会2/3以上的议席。这个时候,也是社交媒体平台开始涌现的时期。MSN、ICQ、Friendster、网上论坛、部落格等开始成为人们交流的平台。伯拉政权与敦马不一样,没有对言论进行实质上的打压。

这个时候,民政和马华同样都在国阵,而行动党,则与97年烈火莫熄产生的公正党,和伊斯兰党成立“民联”,取代之前的“替代阵线”。在社交媒体成为主流的交流平台时期,民联开启了网上攻略。

行动党以华裔选民为主要对象,以贪污腐败,以及种族主义来攻击国阵。轻则譬如攻击马华民政议员戴“宋谷”出席议会,重则譬如以固打制,承认统考,攻击国阵打压华教。公正党则以贪污腐败、改制、司法公正等原由,在城市选区获得知识分子的支持。

很多华裔选民不知情的是,民联的伊斯兰党则以巫统没有捍卫伊斯兰教,没有推崇伊斯兰教义为由,在乡村选区攻击巫统。因此2008年大选,伯拉政权受到猛烈抨击,失去2/3多数议席和5州政权,黯然让位,由纳吉执政。

情绪上厌恶

民联的操作,只能在为反对党时有效。即使后期与土团党和诚信党成立希盟联盟,亦复如是。这个弊端在希盟夺下政权后,开始显现,而且如今希盟2.0和国阵的团结政府,还是如此。

从民联到希盟,在这十多年来,以华教和种族课题频频攻击国阵,尤其是马华和民政。华裔选民对马华民政的态度也由理智的反对,升级为情绪上的厌恶。就连我这篇文章,也会引起部分网民的反感。

在行动党两次当政的时候,统考不被承认,固打制被保留,没制度化拨款华教,没增建华小,没为林连玉正名,没起中文大学,奖学金没完全排除种族因素。希盟1.0接受了很多巫统议员跳槽,希盟2.0更是委任巫统丑闻缠身的主席为副首相。

换句话,之前民联和现在希盟,在华社,以华社利益作为攻击马华民政的课题,今天一个都尚未解决。其中最为广泛的解释是,若承认统考,或者与巫统分家,那么政权就会落入国盟手中。

其实,马华民政当时的处境,也和行动党相似。只是尚未改朝换代,那时不能证明。只要国阵一一同意华社的诉求,巫统就会失去马来票源于伊斯兰党,或者其他马来政党。

现在行动党的处境和2008后的马华很相似。用于攻击马华的任何课题一个都解决不了。在未来,也看不见要解决此类课题的方向。

但是华裔选民普遍上在厌恶巫统和恐惧国盟两者之间,恐惧大于厌恶。所以虽然行动党不能自圆其说,华社还是会照单全收,持续支持。偏偏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国会议席的民政党却加入国盟,令其被华裔双倍嗤之以鼻。

至于少数的马华党员,在被凌辱谩骂“汉奸”和“出卖华社”十几年后,今天的行动党和“他们所指的盗贼”巫统“结婚”,不承认统考,不增建华小,不消除固打制等等,却迟迟等不到行动党的道歉,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

戴子豪

律师兼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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