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金豹(Kua Kim Pah)发迹的点点滴滴,我们目前所知不多。唯早在1920年代之间,他已是峇株巴辖一代巨商。1925年8月14日《南洋商报》报道当地同仁医社演剧筹款会,他是名誉会长之一。

柯之财力,是不能小觑;曾经创办峇株巴辖银行,后来改名太平洋银行。同年8月31日《南洋》的新闻详列各宝号暨各侨胞认捐峇株巴辖中华商会建筑会所校舍第一次芳名录明公鉴,他捐出五百元,仅在陈瑞和之后。

不仅这样,柯金豹当时还是民间社会德高望重的公亲。华社和华商之间大大小小的纠纷,他受委调解和见证。1927年8月11日利利公司股东之一吴三河退股,也交他处理。

此后,柯的地位显然与日渐增。置喙1933年6月28日《南洋》的〈柔佛区华侨运动会十月五六两日分别举行第一次筹委会详情〉,可见他当时已经走入州级,任名誉会长。

同年,柯金豹继续活跃地方组织。峇株巴辖中华商会改选,他仍然高票当中。12月14日筹赈黄河大水灾,华英剧社义演《冤枉大老爷》大举募捐,他亦是名誉会长。

华英剧社1934年元旦日举行周年纪念礼假座天乐园表演粤剧《巾帼英雄》,甚至还得柯氏报效天乐园戏院一晚。天乐园正是柯家祖业,唯50年代后期以及转售让出。

出钱出力从不落人后

柯金豹取诸社会,用诸社会的精神,非此一桩。1934年1月6日《南洋》说起峇株巴辖华英剧社周年演剧纪念热热闹闹创成该社空前绝后之盛举〉同时透露,每次演戏,柯金豹君皆报效戏院,供给演出。

此外,对华文教育热心,出钱出力,他从来不落人后,历史常见壮举。〈峇株巴辖正修爱群两校开来届董事初选会俟各当选者签认后再行复选〉显示,柯入选正修和爱群女校董事。

富裕如此,柯金豹令孙柯嘉逊博士回忆录《马来西亚人的困境》(蕉赖: 柯嘉逊;2022)笔下多有感概:wealth seldom survives three generations,富不过三代,柯家名下戏院、园丘、矿场、店屋,陆续出售(页17-20),峇株银行随后也没了。

但是,卖不了的是气质。柯博士这位英文人,保有绅士风度,亦秉承家教传统。听他提起,澳洲行医的千金和一位长者说起潮州话,给病人带来难掩惊喜。说来那是一位成功的父亲善行之福报,也是凿石城正气长新的典范传承。

杨善勇

时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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