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暑假期间,笔者到了从未踏上的沙巴走了一趟。在未踏上这块土地前,沙巴对我来说,就是一片和砂拉越没什么差异,甚至只有海边和山的地方。这种异国情调的想像,似乎更多来自于旅游文宣,也仿佛我位处新山的家,常年被雨林覆盖一样。

到了沙巴,在友人的接待下,我从机场越过了动弹不得的车辆,抵达了他平常活跃的市区。在飞机上晾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大快朵颐了。我刚开始开动咖啡店的老板就刚好坐下来和我们寒暄几句。

老板谈话中开始抱怨,觉得沙巴不像过去那么美好,族群间的和谐被官方要求的伊斯兰化搞得有些紧张。过去开咖啡店,餐厅只要写著“没有猪肉”,穆斯林自然会来光顾。但自从当局取缔,要求店家挂上“清真”的字样,还要求店主去上研习课。店家就直接放弃了这摊生意,宁愿固守自身原本就有的非穆斯林客户群。

老板把问题都指向政客,指向以吉隆坡为首的政府。他认为是中央不给地方更多权力,强力把沙巴“西马化”才导致这样的问题发生。我当下不说什么,也理解对小市民来说,与其说政府在图利某些与其拥有“深厚”关系的企业,他更感受到的是政府对其生活的左右。

回到西马,近日某超商推出了穆斯林与非穆斯林的手推车,引起了非穆斯林社群的反弹。某些非穆斯林认为政客及商家玩弄宗教议题,故意指推车会沾染猪肉,还指其实最容易沾染猪肉残余的,不是推车,而是纸钞。

但在习惯了伊斯兰化的西马,为了避免族群冲突,我们还是会以“尊重”的态度去服从当局下的指令。市民一般都对这些事不以为然,除非抵触了巨大的利益,例如前面说的老板一样,否则一般也不会对抗当局。

但是,问题也藏在里头。习惯于服从治理的我们,习惯了当局把我们分成穆斯林和非穆斯林,也习惯了我们来自于不同的生活文化,只要相互“尊重”,各自保留自己的文化就可以解决问题。

但问题在于,明明穆斯林之中有著不同的族群,拥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却被当局以穆斯林囊括。非穆斯林更是有著不同的族群,甚至不同的亚文化,例如福建人和广东人,虽然都在大年初一过年,但是进行的习俗却不一样。

同样的,我们也被当局的治理分类为沙巴人、砂拉越人和西马人。我们有著不同的生活经验,却被当局进行分类治理。我们都以为是政府及政客在搞鬼,但殊不知还有更厉害的“习惯”在搞怪。

结果,“习惯”才是让我们深陷国家机器强大的治理的祸首,我们的“认同”也成就他们治理的一部分,于是这些经验成了“常识”,上演著最光怪陆离的戏码。但是,改变的动力在哪里呢?

也许,看似简单的逻辑容易被拆穿,但治理却难以打破,笔者相信意识可以改变一切,只有看穿并且拆解当局的把戏,颠覆其思维,才能打破其治理手法的可能。但是,知易行难,我们又应该如何走出盘旋在我们上空的幽灵呢?

黄康伟

隆雪华堂民权委员会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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