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兰丹七名原住民小孩,从“失踪”到寻获瘦骨嶙峋的孩子、腐尸及残骸,过程吊诡。失踪后,有“孩子怕回学校被老师打”的说法,指孩子未经批准到河边戏水,担心遭惩罚而逃离宿舍。说吊诡,是因为当时仍未寻获任何孩子,又怎得知孩子到河边戏水,且怕老师惩罚?更有媒体狂言,指孩子的失踪是灵异事件。

寻获孩子之前,这宗案件并不获得大家的关注。校方甚至在孩子失踪的一周后,给家长去信,表示孩子再不回学校,将会被开除。校方不相信孩子失踪,也因此警方对寻找孩子一事,不落力。

10月11日,非政府组织“Center for Orang Asli Concerns(COAC)”发了文告,题为【Not Missing,But Hiding】(不是失踪,是躲藏)。这组织长期与原住民接触,熟悉其生活方式及思维模式。文告说寻获2女孩之处,仅距离学校3公里。换句话说,孩子不可能找不到路回去。

当搜索队伍发现她们时,她们的第一个反应是逃跑,这绝对不是失踪了47天的反应。直到其中有人用原住民的方言(Temiar)尝试沟通时,她们方接受援救。

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孩子惧怕回学校呢?许多原住民非常注重孩子的教育,因此年纪小小,不得不把他们送往学习寄宿。COAC发现,在河边戏水的,不是这七个孩子,而是他们的哥哥姐姐。当中三名女生被男老师用棍子毒打,因此弟妹惧怕,选择匿藏在森林里。

寻获的女孩说,他们摘食森林的野果,过了两星期,他们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其中一名孩子到河边饮水,不知是跌倒或晕倒,而被河水冲走了。

接著《马来邮报》采访报道,父母指出其孩子在宿舍被逼睡在水泥地上,有时每周才上两小时课,其他时候校方都不搭理他们。死者家长表示,老师惩罚孩子时,会叫年幼的去找棍子,找到合意的为止。

我们终于明白“孩子怕回学校被老师打”的说法了。可见这不是第一次,不,用棍子打学生是老师的惯例。关键是,我们无法想像,究竟是什么程度的恐惧,令孩子宁可日夜躲在森林里,忍受饥寒交迫,直至饿死,也不回学校?

叙述孩子的话时,家长说原住民学生遭掌刮,也有被当足球踢的。可见,相关老师及校方需要对孩子的死亡负责,教育局需重新评估老师及校长,因这事件所揭发的,是为人师表最丢人的例子,我们又如何把下一代托付给他们呢?

原住民小孩到国民小学上课,语言上难免有障碍。加上在河边洗澡是原住民的习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毒打了,孩子就能在学习上突飞猛进吗?毒打了,孩子就同化了吗?刻不容缓,教育局需严格看待这起事件,并对虐童的教职人员采取行动,严正筛选及训练教职人员。没有人愿意把孩子送进地狱。

杨艾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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