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高”、“全球最大”——大部分建筑师致力于创造出“伟大建筑”,在业界奋斗多年的本地建筑师郑顺升及黄伟斌,却更愿意将时间和精力都投入有意义的项目中。

黄伟斌意识到,建筑师设计的成品可以改变一个社区,改善民生空间,因此,他多次参与社区空间改造计划。
黄伟斌意识到,建筑师设计的成品可以改变一个社区,改善民生空间,因此,他多次参与社区空间改造计划。

黄伟斌:社区设计,以人为本

黄伟斌毕业于英国顶尖学府Cardiff大学建筑系,学术研究风气极盛的Cardiff,奠定他美学养成及建筑理论基础。毕业后,他分别在不同建筑设计领域工作。2009年创立窝工坊(Tetawowe Atelier),成为联合合伙人与建筑师之一。

当公司上了轨道,黄伟斌就在想,要怎么继续他的建筑事业?于是,他便开始有选择性的接案子,偏爱挑选较有意义的案子,一些过于商业化的工程设计要求,他会筛选。

社区的公共空间一直让黄伟斌有这样的印象:沉重的无力感。“许多应有的公共空间都让路给利益输送的发展计划,不是吗?”他举例,“可以看看我们居住的社区、住家附近,哪里有可供闲坐的人行道?哪里有步行范围内可以放心让孩子自由玩乐的公共场所?哪里有容纳社区民居一起活动的空间?”

黄伟斌认为,一个社区的规划与治理,应该由政府、非政府非营利组织,加上居民,大家同心协力完成,而不是完全等著政府来做什么。更何况,“政府做的事情也常常不是我们想要的。”

于是,黄伟斌盼能透过“社区设计”(Community Design)的概念,改善一个社区的环境、规划,以及空间废置等传统空间设计无法顾及的问题。“没有人使用,不论花再多钱,设备、地点再好的空间都是枉然。”

“每个专业若都只看重自己的领域,公共区就会没人去理。”黄伟斌称,或许这就是他成为建筑师的使命感,要做就做对社区最好的,并以同理心从住户的角度和高度来看建筑。一切还是回到“以人为本”。黄伟斌留下一个值得大家深思的引子。

郑顺升(右图)将一栋超过70年的战前老建筑还原旧貌,同时赋予新生命,转做餐厅、工作室。
郑顺升(右图)将一栋超过70年的战前老建筑还原旧貌,同时赋予新生命,转做餐厅、工作室。

郑顺升:创人文环境,与老屋共生

走在茨场街上,一排林立的老建筑换上新衣,精品酒店、咖啡馆、餐厅等,欣欣向荣,挥别当年脏兮兮,近垂死挣扎的窘境。茨场街许多其他老屋,一些已经是鸟粪堆积地;一些被改建得花枝招展,仿如站街的卖笑女郎;另一些则破落损坏,等待拯救。一些老屋获得特别眷顾,何其幸运,“Chochafoodstore”就是其中一员。

郑顺升给原本没有人看在眼里的残旧老屋子重新赋予生命,与吉隆坡茨场街相辉映。这里除了是一家餐厅、一所工作室,也成为了一个给予社区正能量的小空间。

把餐厅、工作室开设在没落的巷口里头,并非没有原因。郑顺升曾在国外生活多年,对老建筑的风韵颇有感悟,选择把工作室及餐厅设在茨场街,在某一层面上,是有意改变茨厂街给人的负面印象,冀望为该地创造新氛围。

“希望这里会因为一些特色建筑的存在而有一点点不一样。”郑顺升想表达与其竭力保护建筑,不如致力创造人文环境,和老屋共生。

原本要修复老屋,结果改造了自己。“真正的老屋,是一个时代的见证,一砖一瓦可以把历史、回忆与未来连接起来,也牵起不同世代之间的情感。”过程中,郑顺升领悟到老屋不是观光胜地,赚取国内外游客的啧啧称奇;老屋不是用来获取“世界文化遗产”的典当物。身为建筑师,郑顺升希望自己可以在老屋修复工作中做得更多。

“与其说我做了什么,不如说我如何舍弃很多事,让它留住原来的状态。”郑顺升的任务不是盖新房子,而是要老屋还原。“修复费用大约6万令吉。其实我没做什么更动,所以费用不会太高。”老屋照原样修就好,郑顺升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喜欢改屋子,反而破坏老屋的美感。

“如果不懂得,或不珍惜文物价值,只要找几个工人,几天时间就可以拆掉屋顶,钉上新梁,铺上新瓦,装上排水管,费用一万几千令吉,保证不会漏水。”然而,老屋也就毁了。

修复过程中,一砖一瓦一木,可以使用的就留下,不复使用才想办法找回同样的质材。整修之后,按照原来模样,一件一件地“放”回去。这是向历史负责,对文化交待的态度。如此,老屋才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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