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央的长桌,是我写作吃饭看书的地方。两只猫入驻之后各占据长桌一端,罗拉喜欢待在桌子边缘,尾巴及左后肢悬在空中,我常常好奇这样一副看起来随时要摔下去的姿势真的舒服吗;芭菲则对笔电袋莫名偏执,笔电袋置在何处它就躺何处,有时跳上桌子找不到笔电袋会困惑甚至不悦地望著我。

在长桌成为猫咪游乐场之前,中央总摆著装载一束盛开青绿的透明玻璃瓶。喜欢在周末步行到花市批发街萨米恩托,选一束花,有时是天堂鸟、海芋、向日葵、或我叫不出名字但芬芳可爱的的花。在玻璃瓶中注入清水,丢一颗阿斯匹灵——一直相信阿斯匹灵能让花开得更久;把花放入瓶中,空间因一瓶鲜花多了几分生气灵动。

除了花市,布市街道上常可见花摊,除了玫瑰百合康乃馨等花,也售卖香草、仙人掌、黄金葛等食用或观赏盆景。阿根廷的买花送花文化很普遍,到友人家做客除了带甜点或水酒,一束花常常也是很好的选择;男子女子下班回家的路上经过花摊,买一支玫瑰、一束雏菊等,返家摆设或送给另一半,小小温馨举动换对方整日会心笑容。

最喜欢茉莉上市的季节。无需看见花摊前摆著的“HayJasmin”(茉莉花已上市)的牌子,满街飘扬的浓郁香甜已是最佳预告。一小束茉莉花用透明玻璃纸包装丝带缠起,拎在手上带回家,装进洗净的果酱瓶中刚刚好。离开母树的茉莉活得不长,通常盛开3到5天,最长不过一周。但依然喜欢茉莉花,如此本份的洁白馨香数日,如同说完一个简单美丽的故事,没有太多兜转,涔涔浮华里生活自轻浅。

2012年一小把茉莉售价10阿币,2016年是25阿币。阿根廷因通货膨胀物价每年都在上涨。前几日刚抵阿的法国朋友说深觉布市的生活消费已追上巴黎;但相较起智利巴西等邻国,阿根廷始还算平宜,是一个在穷游之馀可偶尔奢侈的好去处。

布宜诺斯艾利斯‧薇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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