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个韩国朋友告诉我,他到新加坡旅行时曾吃过娘惹糕,却因太甜而难以下咽。我则正好相反。十多年前第一次吃韩国年糕,反应是:“味如嚼蜡”。这无关孰优孰劣,纯粹是口味的差异而已。

韩国的“tteok”,中文有多种译名:年糕、打糕、米糕等等,但若单就“tteok”一词而言,最贴切的应该还是“糕”。“tteok”是韩语固有词,古代韩国人常用汉字“饼”(byeong)来翻译这个词,因此我们不难发现许多名为“饼”而实为“糕”的传统点心。

韩国传统糕点多以粳米或糯米为原料,糖度较低,用油较少,当然也不会有用椰浆调出来的南洋风味。这种“tteok”有的里面包有馅料,有的则在外面裹上一层粉,基本上有蒸制、捶打、油煎、水煮四大类,以“song-pyeon”(汉字名“松饼”songbyeong,pyeon非“片”字)、“injeolmi”(汉字词“引切饼”injeol-byeong)、ju-ak”(汉字名“糙角”jogak、“角黍”gakseo)和“琼团”(gyeongdan)等为代表。

除了上述这些以米为原料的传统糕点,还有一些“非典型的”的“tteok”,如“ho-tteok”和“bindae-tteok”。“Ho-tteok”就是所谓的肉桂糖馅饼,“ho”乃汉字“胡”;“bindaetteok”则是一种绿豆煎饼,已故方锺铉先生认为其原型便是《朴通事谚解》里提到的“饼”。这两种源自中国的点心或以面粉为原料,或以油煎、烘烤为制作方法,虽不同于传统的韩国“tteok”,但却已彻底融入韩国社会,为庶民所爱。

其实韩国人自古便有海纳百川的胸襟,从来都不是什么单一民族、单一文化,今人也应继承这种传统,将其发扬光大才是。(下‧完)

萧悦宁

成均馆大学韩国文化研究所博士后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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