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工作时还蛮常听节目的,大学时期用电脑写作业都只能听音乐,因为认为一直听人家说话很容易分心。大学时期为了训练听力所以华语英文对话听得多了,慢慢觉得不受干扰了,也就形成了毕业后处理稿件的时候也可以上网听故事的习惯。

最近十来年的网路内容呈现爆炸成长,有些好听的播客(podcast)节目甚至忘了名字,因为要追听的实在好多。以前以为求知识只能靠读书,现在只是上网听清谈节目,一个工作日若有数小时,累积下来不知道是多少本书的知识。其实生活中真的要想“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最容易就是上网找到喜爱的主讲人,每天听一听仿佛就是跟好朋友在身边陪你聊天让你长知识,也是相当舒坦的事。

也许是巧合或者演算法,我找到了台大毕业的方识钦医师的节目,听著他不疾不徐的一口台湾国语,我仿佛又回到大学讲堂了。其中一堂课,方医师说“平静地作噩梦就是大脑疗愈的方法”。实在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也许大家都有过经验:明天赶著一早出门,偏偏前一晚的梦中竟然梦见自己迟到了,结果第二天其实还蛮顺利的,事情忙完之后还会想著“还好那只是一场噩梦”。以前数学不怎么样,每当有压力时就会梦见自己一堆习题没复习然后第二天要考数学,但是后来听粤语财经分析听多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相信之后我学印度人把20乘以20的乘法表给背下来,我也算是克服了对数学的恐惧,虽然还是搞不懂微积分是一门怎么样的高深艺术。

除了梦见考数学,当然也有一些疑似鬼魅形状的梦。有些人迷信,认为那是什么“先人托梦”,或者谁有什么讯息给你。听说香港民间很流行“查日脚”,也就是去到纸扎店请店主或其助理查通胜,只要跟他们说你哪个日子梦见什么,他们都有办法查出缘由。据说都是建议买些元宝蜡烛与冥纸去“化解”,请那些“还有怨念的、还很强烈的曾经存在过的意识”去它们该去的地方云云。只是听过故事,没有科学考证,忘记了这些故事亦无妨,毕竟孔老夫子说过对于鬼神必须敬而远之。

若想得深入一些,梦只是反映我们平日或以前接收到的资讯,再加上别人说过的故事、电视或网路上看过的画面,梦境中呈现出来的,其实只是我们的潜意识。有些人说梦见前世,因为前世的记忆还在潜意识中。这一点我想是有保留的:若我是星球大战影集的拥趸,每天幻想从月球乘飞船到
哪一个光年之外的星球,结果睡觉也梦见自己坐飞船,难不成那是上一世的“宇宙奇幻之旅”?

若有奇怪的梦,倒是可以参考筑波大学(University of Tsukuba)国际综合睡眠医学研究所所长柳泽正史的说法:有噩梦的人都比较有抗压性,因为不好的都已经在梦中演过一遍了。

两位医师已经解说过了,昨日的噩梦也就可以不当一回事了。

姚文杰

台师大中文系毕业,澳洲认证翻译师(中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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