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江佶洋以“瓦豆.光田”改造案获得台湾台北市都市更新处主办的第3届“老屋新生大奖”金奖。他在颁奖典礼上,抱著外公的老照片上台致词:“这是我第一次拿金牌,阿公以前都说,我不会读册(念书)没关系,好好做代志(事情)就好。多谢阿公保庇!”

来自台北大稻埕的江佶洋是台湾瓦豆(WEDO)制作公司的创意总监,“瓦豆.光田”工作室由一栋老屋改造而成,是他的外公、民新齿科医师李锡麟生前的执业空间。外公去世后一度闲置荒芜,改造的初衷除了是打造理想的工作环境外,更希望传述外公的故事,保留家族记忆。

“瓦豆.光田”的命名,取自晋代郭璞注《尔雅.释器》“瓦豆谓之登”,揭示了灯的形制最早是从“豆”演变而来的历史事实。创作以“光”为名,而“田”有播种耕耘的意思,象征梦想需要持续不断地耕耘与灌溉,才能拥有一番光景。

老房子 新设计

走进“瓦豆.光田”,仿彿来到时空交错的奇幻空间,从陡斜的木梯登上二楼工作室,阳光从大片开窗洒入从屋脊算起挑高5.6公尺的空间,空气里有股香杉木的清香,入口处高挂著古董级的齿科招牌,宛如多宝格的药柜化身为展示橱窗,摆放著牙医师外公的肖像、看诊器具与老花眼镜。明亮的迎窗区域除了划为工作区,还辟了一处可以阅读、聊天的沙发区,屋内老家具几乎都是老医师留传下来的。

然而,“复旧”绝非这栋百年老屋的唯一旋律。转向房屋内部,现代感十足的开放式厨房与中岛,透露年轻人认真享乐的个性,侧边一整片红色黑板墙,涂满访客的签名与涂鸦,藉一盏可转动的关节灯变换表情,渲染出热情而雅痞的气息。

更特别的是,斜屋顶下方的阁楼以网点铁件构成,由一座酷炫的透明玻璃楼梯连接地面,楼梯中段还有一个玻璃平台,创造出三层次的平面,彼此贯穿透视,仿彿立体的小剧场。

对于“瓦豆.光田”,老屋新生大奖评审之一、实践大学建筑设计系副教授李清志给了这样的评语:“整个空间有如牙医师外公的博物馆一般,却没有博物馆的严肃与紧张,老房子的结构被保留下来,加上巧妙的灯光设计,似乎老房子里的老灵魂又回来了!”

老屋的灵魂所在,正是这些经过岁月洗礼的老建材与斑驳印记;江佶洋也不愿意为了纯复旧而大举抽梁换柱,因为这么做只是徒具形式、失去记忆。
老屋的灵魂所在,正是这些经过岁月洗礼的老建材与斑驳印记;江佶洋也不愿意为了纯复旧而大举抽梁换柱,因为这么做只是徒具形式、失去记忆。

江佶洋施展光的魔法

文化大学戏剧系影剧组,国立台湾大学戏剧研究所毕业,江佶洋1995年起在云门舞集参与实务操作,与剧场结下不解之缘。在团14年来创作出41件灯光设计作品,更有作品入围有剧场奥林匹克之称的PQ07布拉格国际剧场设计四年展。

回首耗费一年的改造过程,江佶洋说,9年前外公过世后,他迟迟不敢贸然行动,直到前年感觉“时机成熟”,取得家族同意后,才带著工作伙伴来到沉寂多年的老屋勘察。“当晚,我梦到阿公笑眯眯用台语招呼我:‘来,喝一杯!’,一如往常的爽朗作风,我感觉他认可了我。”江佶洋开始画设计图,利用闲暇推动老屋改造大梦。

岂知,老屋从外表看似稳固,进场清理后才发现问题重重。有人建议他,把老旧建材全部打掉重做,花费可能比修缮维护还便宜,然而,对江佶洋来说,老屋的灵魂所在,正是这些经过岁月洗礼的老建材与斑驳印记;他也不愿意为了纯复旧而大举抽梁换柱,因为这么做只是徒具形式、失去记忆。几经挣扎,他决定把白蚁蛀过的木造阁楼拆除,改以H型钢巩固建筑结构,阁楼空间以铁件为骨架重新架构,古意的红色砖墙则保留3道工法严谨、色泽美丽的砖柱,其馀墙面全部以水泥粉光保护。

江佶洋曾任职舞团和剧团,作品常结合舞台表演及公共艺术,这次拥有自己的空间,当然不忘施展“光的魔法”,他的守则是,用最少的光源,创造最丰富的表情。“光的存在是为了服务人的活动,也是在营造气氛、勾引情绪。”江佶洋的守则还有一条,就是“节能减碳”,从桌灯、壁灯到地灯,位置都经过精密计算,不浪费一盏灯,且几乎都使用节能的LED灯,再加上尽量少开空调。

进驻数月来,江佶洋感觉老屋就像一个有机体,会呼吸,也需要保养维护,才能永续长存。未来,他打算在工作室举办艺文讲座,与更多人分享老屋再生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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