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周,我国和美国不约而同的调高了政府的债务上限。我国是两年内第二度调高债务上限,由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60%调高至65%。在去年8月时,国会也批准将国债上限从55%上调至60%。

美国的债务上限调整,却因民主党和共和党的斗争,只取得短暂协议,债务上限上调至4800亿美元/1.99兆令吉,同时只将期限延长至12月3日。这虽避免了迫在眉睫的违约风险,以及随之引发的市场动荡,但僵局依然未解,也为接下来2个月后两党博弈及市场波动埋下了伏笔。

在疫情下,为了刺激经济复苏,各国政府纷纷印钞或举债,推出各项振兴经济措施,如派钱、减税,补贴工资,甚至大搞基建计划,进而也让各国债务大幅飙升。

在我国,为了应对疫情和经济挑战,政府自2020年以来,共推出了8项经济振兴和援助配套,总额高达5300亿令吉,这相等于政府今年估计收入2369亿令吉的两倍多。因此,唯有提高法定债务限额,才能合法的开展如此庞大的开销。

世界银行就指出,由于新冠疫情的影响,世界低收入国家的债务也大幅上升,在2020年创下高峰,达到创纪录的8600亿美元/3.59兆令吉。国际金融研究协会(IIF)日前报告也显示,今年第二季度全球债务总额就达到296兆美元/1231兆令吉的新高。

欠债还钱 百姓承担

政府举债振兴经济,扶持人民生计,表面上缓和了疫情黑天鹅的冲击,但飙升的巨额债务却可能形成灰犀牛迎面而来。毕竟,欠债是要还钱的,而这些债务,最终是要由老百姓来承担的。因为,政府用于还债的收入,也就是老百姓缴的税。因此,国债从另一个角度言,就是未来的税,国债愈高,也意味著日后民众要承担的税愈高。

此外,国家的债务越高,也表示政府的利息支出会不断增加,更多的税收将用来支付利息,进而压抑发展的开销,压缩增长和税收,最终形成恶性循环,让国家陷入债务的无底洞。

2009年的欧债危机就是因为南欧诸国赤字恶化,而增长萎缩下引爆的信贷危机。源头之一的希腊,当年的债务占GDP的比重,就高达113%,导致政府负担不起庞大的利息,国家陷入财政危机,也引发严重的通货膨胀和社会动荡不安。

更令人担忧的是,当前的巨额债务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因为有许多隐藏或潜在债务,如政府或官联公司的担保项目,或通过特定方式的举债,是没归类为国债的。因此,债务狂升的威胁可能远大于我们的想像。这也反映了新冠疫情虽然缓和,但全球经济依然还没走出暴风眼,若各国对狂飙的债务处理不当,很可能会酝酿成席卷全球的危机。

林建荣

《东方日报》副新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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