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取自互联网)

前阵子翻找一些老港片看;看了吕良伟主演的《跛豪》,内容大致就是大陆战乱之际,南下香港找生计的小伙子经历一番努力,登上黑势力的头目宝座成为大毒枭,最后香港廉政公署(ICAC)于1974年成立,将其逮捕监禁度过晚年。

这是一部人物传记性质的电影,日后香港也相继出产此类电影,这也让我想起了让林家栋夺得金像奖影帝的《树大招风》也属同类电影。早期华人南迁,多半原因都是躲避战乱,大部分的落脚地集中在香港、马来亚、印尼等东南亚国家。人口转移同时也将自身的籍贯文化转移到当地,寻求相同族群作为偎傍。

很自然地,若潮州人遇到问题或麻烦,就会去找当地有地位的潮州人帮忙解决。故事的主角势力逐渐庞大主要原因就是聚集一帮“自己人”为自己打天下,甚至与华人总警长相拥互利,但这只是起点与过程,直到坐拥江山的他自以为能一手遮天,“自己人”始终也抵不过金钱将其切割,让他一无所有地锒铛入狱。

这名港枭的经历,其实和马来亚当时南下华人的情况也是异曲同工的。老移民的痕迹还未被淘汰,沿途北上,途经霹雳到槟城,只要有华人的村落,就会有会馆的出现。还是你可以看见,新村房屋的大门口上仍挂著“沈阳”、“河北”、“嘉应”……的牌匾出现。每家华人所供奉的“儒释道”人物、人声鼎沸,香炉鼎盛的庙宇、各种不必言明出处的道德观、乡音都是先祖遗产。即使无可避免地受到本土化的影响,这更使其有了独特性。

记得有次完成报告而造访增龙会馆,除了知道他们还有例行的春秋季祭祖活动,也得知有关先祖的故事,一副老旧的增城县地图手画稿镶在框中摆在显眼处,墙上挂满历代有贡献的乡民肖像,会馆后半段有神龛,供奉著当时各种身份的同乡神主牌。秘书阿姨也告知半夜会馆传出打麻将声,虽然她相当确定里面空无一人。

当时的侨领如北马郑景贵、中马叶亚来、南马陈旭年等集结乡民捍卫自身利益,虽说为各自族群争取利益,但大部分的致富之路并非一路“干净”,且也会有相互争地盘的争斗。无论如何,强烈的地域性意识是当时代显著的变现。时空推移半世纪,当代人物逐渐离去,也带走了当代记忆。故事、话语、贡献被记录,后人远观以待。

常看见会馆出现青黄不接的报导,会馆确实不得不转型。但我们很清楚它已不再是从前的它,它在寻求另一个存在于现代的意义。若管理者单纯不希望它被隐没,它可以重新包装继续活著,哪怕缅怀先祖的主旨退位,就像当初会馆成立的主旨已被埋葬。

张兼荣

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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