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509大选结束后,民政党果断退出国阵,宣称以第三势力牵制朝野。2020喜来登行动以后,开始从第三势力转为靠向慕尤丁政府,直到2021年初,党主席刘华才率党成为国盟成员党。

从国阵时代到国盟时代,民政党面临最大的问题是失去“党魂”,而全党上下并不以为意,几乎都没有领袖用心谈论林苍佑和林敬益的历史功绩,拒绝寻回该党的历史使命,宁可花时间跟社媒网红交好搞形象。

日前,民政党主席刘华才撰文呼吁伊斯兰党在丹州演唱会的课题上,切勿破坏多元族群宗教的和睦共处。另一边厢,胡栋强以坚决反对的态度,回应伊党酝酿中的355修正案。无可否认,民政党愿意为捍卫多元文化发声是值得称道的举动,只不过,时下的政党林立,政治版图破碎化,为了一票一席,每个政党经济在选民面前树立形象,选民的选项自然变多。如果民政党想在来临大选有“零的突破”,可能还得要加把劲,将抗议付诸行动。

行走超过六十年的国阵模式已证明是失败的产物,1974年民政党以打入国阵,改变国阵的姿态入盟,结果反被“驯化”为巫统攻入混合选区的左右手。因此,若认为光靠喊声来阻拦伊党的行径,只能说民政党也不过是点缀国盟多元色彩的政治花瓶而已。

民政党放话对355伊刑法修正案反对到底,可在国、州议会都没有民意代表,试问要如何向伊斯兰党施压?据此,民政党目前该做的是,借由体制外的行动,设法说服选民未来大选给予强大的支持,让该党能有机会体制内发挥作用。

笔者认为,民政党至少有两个选项可用,第一,透过更激进的作为展现决心。如果伊党坚持强推355修正案,或者在其他课题持续发表冒犯言论,民政党即可采取反制措施,例如,游说土团党一同在国盟内部“调教”伊党,或发动全国联署或请愿的运动,显示全国民意的方向,更极端的做法是,为了恫吓伊党不惜跟国盟以外的政党联手。

第二个选项则是比较中庸和温和的手段。因为没有一国一州,民政党很难跟伊党硬碰硬,国盟成为化解分歧的最佳窗口。

其中,民政党可呼吁伊党先将355修正案及其他课题带入国盟内部磋商,让伊党的一言一行都跟国盟形象挂钩,只要伊党踩雷就是国盟踩雷,如此一来,民政党便能结合土团党、沙巴立新党和沙巴进步党牵制伊党。

或者,针对伊党的355修正案,指出其不足之处,率先带动公众参与讨论,警示伊党仓促立法的风险,与此同时,也能吸引其他政党的注意,一同加入阻击行列,提高伊党在立法上的难度。

相比起马华公会和国大党,民政党的开局显得更符合时代需求。若从历史上看,民政党可说是马来西亚史上,第一个成功以建制路线打入体制的左倾政党,可惜该党并没有善用这项先天性优势。

事到如今,经历过2018年和2020年的起起起伏伏,民政党依然不在状态以内,遂才处处备受朝野政党打压。稍早前,吉打州大臣山努西已表示,吉州国盟的竞选阵容不包含民政党,民政党除了抗议还是抗议,假设还是无法显示自身价值和实质行动,此种情况同样会在如玻璃市、吉兰丹、登嘉楼和沙巴上演,民政党更休想以此种姿态达到“零的突破”。

冯振豪

视数字和咖啡如生命的怡保人,东吴大学政治系硕士,全球民主化、国会立法、选举策略、投票行为和政党政治为专长,曾参与过2024台湾总统立委选举的研究专案,目前在台湾智库从事教育政策相关的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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