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Metaverse)一词,乃美国著名科幻小说作家尼尔·斯蒂芬森 (Neal Stephenson)于1992年在其著作《雪崩》(Snow Crash)一书中首次提出。

在现阶段,元宇宙仍旧是一个处于构思阶段,不断演化的概念。在一些铸造支援元宇宙应用的半导体厂商之构想中,“元宇宙”(Metaverse)建基于“全能宇宙”(Omniverse),主旨在于建立数字孪生(digital twin),和营造基于物理世界的虚拟实境,让人类在设计和创建真实物理世界的事物之前,得以透过虚拟实境模拟、摸索并了解设计产品在现实世界所将面对的各种状况,譬如在元宇宙中测试自动驾驶技术。

虽然目前许多科技达人和分析师放眼元宇宙将会促成网际网络去中心化,让普通大众重新掌握自身网络身份定义和个人数据应用、分享和储存的主导权,并且赋予每个网络个体户多元纷呈、互动性极强的数位形象,成为日后线上社群互动模式的平台,然而前谷歌首席执行官、现任美国人工智能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艾瑞克·施密特(Eric Schmidt),却在接受访问时提出了元宇宙所可能带来的隐患,意即加剧用户沉迷网络,逃避现实世界日常作息的问题。

艾瑞克·施密特一针见血的指出:“人们会选择戴著眼罩在元宇宙花更多时间,但谁来制定规则?这个世界将变得更加数位化,而不是物理化,这对人类社会而言不一定是件好事情。”

如果元宇宙是注意力经济(Attention Economy)的延伸,在资讯受众专注力日益稀缺的信息泛滥时代中,让网红继续通过互动性极强的3D化身(3D Avatar)借尸还魂,以“有的没的”议题(意指虚无的议题)和自嘲嘲人的低俗脱口秀引导民众虚无、颓废、怀疑一切除却对网红坚定不移的推崇和支持,这样的元宇宙不要也罢。

这样以元宇宙数位身份来加持的新新媒体形式将会极其危险:政治人物和社会闻人只需要改变绑桩的策略,从收购媒体和收买记者与编辑,改变为赞助网红直播,就能轻易反转公众的情绪。

笔者悲观的认为,元宇宙或会是试图改变人类社交模式的危险实验——它可能会引导人们,并诱使青少年以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中的虚幻情景来替代现实世界的真实事物。

曲线挺进强人工智能?

随著元宇宙的出现,人们可能会错误地以为,他们可以通过对元宇宙中的数字孪生进行补偿,来弥补他们在现实物理世界中的过失和损失。结果是,人们在现实物理世界中,会越发显得犹豫不决或恣意妄为,事后再从虚拟现实中换取救赎和慰藉。

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元宇宙概念也可能是当前的数据导向人工智能在面对种种难以攻克的技术瓶颈后,曲线挺进强人工智能(通用人工智能 Artificial General Intelligence,以及超级人工智能 Artificial Super Intelligence)的品牌重塑(rebranding)策略 。

硬体一直是机器学习和深度学习屡创技术突破的赋能者与推动力,却也是最大的限制因数。硬体因素如更快的芯片、云端计算赋予源源不绝的运算力和贮存量,让机器学习和深度学习得以在更短的时间内更快捷、高效的计算出结论。

然而这些人工智能运算结论如何被转换成像钢铁人(Iron Man)电影里头的Jarvis般没有局限、无所不能的超级管家呢?机器人技术(Robotics)那一块要如何处理和发展?世界上最先进的机器人技术公司波士顿动力公司(Boston Dynamics)已经转手了好几个买家(包括Google X、Softbank和Hyundai)。起初波士顿动力公司的机器狗被试用于美军的野战试验,却因为运作时噪音太大,不适合在战场上运输重物或执行侦查任务,也容易透露军人的影踪而作罢。

还有就是机器人手指的关节要如何调校到与人类一样灵活的程度,也是研究和开发人员难以在短期内解决的难题,更别说以符合成本效益的形式进行大量生产了。

善用虚拟实境

让人工智能像人类一样聪明和灵活,一直是许多企业家和科研人员的梦想。最先进的人工智能模型也许可以为人们带来许多不直接相关的领域灵光一闪的绝世聪慧答案。可是有了这些人工智能的运算结论后又如何呢?

如何把这些概念零散、灵感多变、设计和编程制作标准不划一、硬体制造商技术接口不统一的科技原料和半成品串联在一起,执行人类能够轻而易举重复完成的任务呢(譬如每天早上去一个全新的厨房煮水泡咖啡)?

也许答案是善用像虚拟机(Virtual Machine)一样灵活的虚拟实境(Virtual Reality)。这样一来,研究人员和开发商可以聚焦在软体层面上人工智能应用程序的开发,无需受制于硬体无法兼容或难以落地的牵绊。

从积极面出发,元宇宙,是人工智能的开发与应用,从高风险、低回报但法律和伦理责任巨大的现实场域,转向低风险电脑虚拟现实的迂回选项。现实物理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虚拟现实的数位资源却可能是无穷无尽的,因此元宇宙所倚赖的技术基石,如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或能带来许多创新的机遇。

从对科技带有批判的视角来检视,元宇宙好比其出处《雪崩》一书的书名一样带有警惕意味:雪崩时,没有任何一片雪花会认为自己需要付上责任。

余福祺

7字辈,毕业自马来亚大学电脑科学系,从事软件测试工作,喜爱钻研人工智能以及互联网科技最新动态,也是隆雪华堂民权委员会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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