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网民在蔡英文当选台湾总统后,自主集结网军,发起“帝吧出征FB”,翻墙到台湾,恶搞洗板新闻台以及政治人物的Facebook专页。

中国网民号称这是一次90后,有纪律有组织并且“文明”的出征。因为出征前,相互通气,集结成几路人马,仿佛军事行动般,有一路军、二路军,后勤等。

其实这个就是活生生线上游戏团队的虚拟战友关系,没有见面的网友,为了攻克游戏,彼此串联。多亏了韩寒《太平洋的风》的风行,以及台湾人说话软绵绵、嗲嗲,以及台湾人有文化给中国的印象影响,出征的网军大量使用“表情图片”调侃回应,以“中国旅游景点,美食”来回应中国无民主。整个出征行动成了键盘上的互嗨,假戏真作的互相邀请,看似彼此交流,其实不过就是游戏一场。网络言论在中国尤其如此,谁认真谁就输了。

网络影响重大

中国网络世界普遍弥漫著一股犬儒的气氛,插科打诨式的狡辩以及面对说理时装傻扮萌顾左右言它以及最致命的“自己人干嘛骂自己人”,以及“现在生活不是比以前好吗”,“没有共产党那有新中国”的陈腔滥调民族主义。

本来,网络不过是表达的一种,还有报刊书籍。但是随著网络全面生活化以及我们表达渠道网络化。网络言论逐渐形成唯一的表达渠道。这个现象在大陆尤其明显,许多坚持在网络发文,论理,试图影响大众言论的“公知”(即公共知识份子),影响力还是无法离开“共识网”。广大的网民依旧热衷吸纳综艺娱乐八卦搜奇以及最有意思的网络爆料起底肉搜。

勿小瞧网民力量

你说中国网民没有自由,没有意志,也是不对的。当我们接受自由是个相对的概念时,你会发现在官方默许的某些领域,例如反贪腐这个议题上。网民所发挥的网络爆料、侦查以及“群众教育”的功能是巨大的。而且似乎形成了一个模式,网络爆料,论坛热议,纪委办案,贪腐官员双规。这个完整的事件演绎,一直被网民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发挥了“网络公民”,“监督施政”的责任义务,而成了“有行动力”的网民。

但是官方如果觉得某些话题过火了要介入干预,那也是立刻见效。旅居中国的台湾歌手黄安就是一个最佳的例子,原来是反台独英雄,一秒后,所有网络有关他的评论消失了,而他自己的微博也被消失。敏感的网民马上就知道,黄安变成了和谐词,也自动改变论调,有者就当忘了这件事,有些则把他当落水狗骂。当然还是有网民记得清清楚楚,这个事件是怎么个来龙去脉。

“帝吧出征FB”,这个自发的行为,也得从这样的一个角度去观察。网民常久在网络空间中被巧妙的管制,任凭自己的狡狯以谐音图片段子的谈论,以明明击中但却不被删帖而自喜。这的确锻炼了网民们的文字技巧以及创意。仅此而已。

朝吉

厦门大学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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