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大马海事执法机构(APMM)是我国唯一的海上执法单位,负责打击海域罪案,包括走私、海盗及入侵海域等问题,同时也肩负海难搜救重任,惟该机构在全国的华裔官员竟不足10人,投身训练的华裔学员更是寥寥可数,令人遗憾。相信个中原因不是薪金及福利问题,而是华裔群体对海事执法领域的认知不足,才导致兴趣缺缺。

事实上,该机构在与渔民沟通方面相当仰赖华裔官员,协助处理不谙国语的华裔渔民的问题时,通晓方言的华裔官更吃香。

大马海事执法机构在2010年的训练班,仅有10%非巫裔学员。看来,社会大众似乎对海事领域不了解且不感兴趣。

根据了解,大学文凭毕业生若申请加入大马海事执法机构,则可获月薪3000令吉并另加津贴,待遇甚高;惟根据当局提供的数据,单单在2010年的训练班中,非巫裔学员只有10%。

身为大马海事执法机构北部执法组之首的陈国贵(52岁)接受本报访问时亦表示,全国海事执法机构的华裔官员更是少之又少,只有10人以下。

“问题相信与福利薪金无关,最大根源在于,大家对海事领域不感兴趣以及不了解。”

甫升任并成为海事局华裔最高职位的上将陈国贵表示,大马海事执法机构于2011年8月以前的职责偏向辅助性质,执法方面多是协助水警、海军以及关税局等执法单位为主;不过,大马海事执法机构于2011年8月开始,正式成为国内唯一海上执法单位,避免与其他执法单位角色重叠。

避免职务重叠

来自森美兰州的陈国贵,毕业于马来亚大学地理系学士学位,毕业后即加入关税局船只管理,并从1982年服务至2005年,长达22年;在关税局的20多个年头里,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负责监督和管理船务问题,与“海”邂逅,并展开“海上之途”。

“2005年7月我受邀加入大马海事执法机构,曾任职调查官、防范罪案的策划工作,如今以搜救工作为主。”

2007年10月的“刁曼岛船难”,是陈国贵难忘的经验。身为拯救队伍的其中一员,他展开工作的过程中,竟发现逃生的旅客中有20多年没见面的大学同学。

“搜救工作并不简单,我们必须在黄金时间内找到人。未能及时让他们脱险我们也难过。”

不过,他表示当时他所在的单位是负责提供资源,协助其他单位救人,因此亦尽力地给予各单位配合。

掌握多语 与渔民沟通没问题

通晓一种或多种方言,也可在海事沟通工作上表现所长!

一般来说,华裔除了能说中文英文和马来文外,对华裔的方言也略懂一二。很多时候遇到语言不通的华裔渔民,执法人员与对方很难沟通,因此当局需要派华裔人员协助。“当然,并非所有的华裔都懂方言,包括我;而方言也不是这个机构的选材要求。不过,若懂得(方言)却是事半功倍。”

在大马海事执法机构的日子踏入第7年,对陈国贵上将而言,降低海上罪案率是最大的挑战;惟他卸下每日的重任后,却也心系远在关丹的家人。虽然要与家人分隔两地,但他从不后悔从事这份工作。

他妥当地分配时间,休假时必定回家陪家人。“喜爱海上工作也可分配时间陪伴家人,这两者没有冲突。有兴趣加入海事执法机构的青年们,请别担忧。”

陈国贵鼓励华裔青年加入这个大家庭,增强体力和知识之际,也为社会秩序付出力量。

最大难题:渔民违规

作为全球第二大繁忙的马六甲海峡,罪案防不胜防。陈国贵却认为,外来入侵的罪案尚可防范,但本地渔民屡屡闯祸让执法单位相当头痛。

马六甲海峡的海域虽不如海洋般辽阔,但对大马海事执法机构北部执法组主任陈国贵上将而言,海上罪案如各类走私、海上强盗以及非法入侵等不法活动,仍在当局的监督和掌控范围。

陈国贵上将如今驻守宝石浪交怡岛,负责管辖北区海域,包括吉打、玻璃市、霹雳和槟城,同时也监督和掌管泰国和印尼边境。

“马六甲海峡的海域仍有部分未与印尼划清界限,加上我国渔民时常为了赚取更多而不惜冒险兼违规往‘公海’捕鱼,被印尼捉个正著,指入侵他们的海域。”

他说,海域辽阔,且非道路般可划清界限,并有很多备受争议的空间,因此当大马渔民被指越界而遭逮捕时,证据往往非常模糊。

他接受访问时坦言海域的管理和监督工作甚考功夫,惟当局无时无刻派员巡逻之际,也希望大马渔民能合作。

“渔民不会告诉我们出海详情,出事时我们无法及时施援。”他时常建议渔民务必在渔船安装追踪设置,好让当局能查证渔民的位置,提供援助。

此外,陈国贵希望能借此澄清,大马没有如索马里外海的海盗般猖獗,不过却有三两人一起出动的“海上抢匪”,专抢渔民的钱包和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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