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末,我国卫生部公布了一项由第三方“独立”研究团队针对我国药品价格控管政策所进行的成本效益分析(Cost Benefit Analysis)所提出的结果,引起了学界的讨论。随著通货膨胀让民众载声怨道,目前民众所关心的课题包括汽油到底涨价了多少,或者自己的薪资在通膨的压力底下到底会不会增长。

由于母亲在去年被诊断出心血管阻塞,因此不得不长期服用降血脂药物(Rosuvastatin Sandoz)。当我手里握著药物单步入药剂行,同一款药物的价格差异不得不让我重新思索政府介入控管的必要性——原厂降血脂药售价大约120令吉一盒,而本地生产的学名药(Generics)则只售20令吉。

所谓学名药是指,当原厂药过了政府所列出的专利期,其他药厂便可依据该药厂申请专利所提呈的资讯生产其他与原厂药拥有共同成分,剂型,剂量以及同样化学成分的药品。

当时的我看著手中的原厂药,犹豫片刻,最终选择帮母亲买了学名药。从这一次的个人经验中也不难看出,我国缺乏一个完整的,系统化的药物控管体系;第二,由于盈利使然,医生或者药剂师会更倾向优先推荐原厂药给消费者。

因信息不对称,药物并非能够货比三家的商品,消费者缺乏相关专业知识以及与医生在认知上的落差,导致消费者在选购医疗产品上处于更被动的一方。

有病没药医是天灾,有药买不起是人祸

“我病了三年,4万块钱而……一瓶的正版药,我吃了三年,房子吃没了,家人被我吃垮了。”

“我想活著,我不想死。”

以上对白,源于2018年上映的电影《我不是药神》,就凸显了白血病病患因治疗药物过于昂贵,生活陷入困境的悲歌。瑞士诺华制药集团(Novartis)白血病治疗药物格列卫(Gleevec)于专利有效期内以天价出售,导致需要长期用药的白血病患必须付出高昂的代价才得以续命。

以我国白血病患许君相为例,光是花在药物上的每月开销就高达2820令吉, 而此等价位并非B40群体所能长期负担的。若详细阅读政府公共咨询网站 针对药物价格控管政策的留言,不难发现许多争议都在说药物占总医药费的开销并不大,因为政策并不能解决病人的财务困境。只有将价格交由市场定价,才能使得市场效率最大化。

然而,市场上看不见的手往往都是由许多看得见的手所组成的,政府在此的角色就是提出适当的政策进行调解。由于许多私营企业(包括了制药业)都希望在投入更多的研究资金后获得应有的回酬,因此政府就有义务监管药厂定价,以避免定价过高(世界卫生组织曾对各国的药物价格政策进行剖析),且确保需要长期用药的病人能够得到他们所需的治疗

不幸的是,有些国家(包括我国)因缺乏药物的参考价,药物价格过高很有可能会让消费者打退堂鼓,尤其癌症病患,宁可退而求其次选择不这么有效的治疗方案。

哈佛医学院的研究显示,以美国为例,约8%的美国人因为负担不起药物的开销而选择放弃治疗。一项来自本地的研究期刊也显示,由于缺乏控管,私营医疗体系对于药品的价格调整幅度非常大,学名药的抬价甚至可达166.9%。种种迹象也直接透露了交由自由市场掌控药物价格的隐忧。(待续)

罗以欣

莫纳什大学(马来西亚校区)公共卫生经济学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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