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建国总理李光耀国葬仪式结束一天后,一名17岁青年余澎杉在网上发布视频发表对李光耀不敬言论,继而被警方逮捕。这位小朋友的不敬言论是他在YouTube视频中“庆祝李光耀逝世”,并批评基督教信仰。

看了这段新闻之后,只能说李光耀还是李光耀,新加坡还是新加坡。它并没有像一些李光耀粉丝歌颂的那么好,没有容人之量,也不允许异议者的批评。就经济发展和城市建设,它远远超越了马来西亚,但在民主发展上却不比大马好多少。

我们可以说,17岁青年余澎杉思想不成熟,犯下了所有青少年都会的错,应该受到惩戒。但是,方法也有很多。未成年者犯罪与成年者犯罪不应该混为一谈。而且,余澎杉也曾在新加坡电影中演出,也在视频中使用数据图表等来批评新加坡的贫富悬殊问题。

换句话说,这个年轻人对他的国家有自己的看法。尽管可能流于幼稚、偏激,但总比一味歌颂李光耀政府来得好。新加坡并不缺少歌颂,缺少的是批评。

91岁的李光耀被认为是建设新加坡的巨人,但他压制公民言论自由,也是事实。一名成长在李光耀统治下的新加坡新生代,为何没有感谢李光耀,反而“身在福中不知福”,胆敢出言不逊批评国父?这不是教育的失败吗?许多大马人可能会这么想。

但大部份新加坡人感谢李光耀的付出,不一定就证明李光耀完美无瑕,完全不能批评。一个所谓进步民主的国家,除了丰衣足食,更应接纳异见。否则,它和只能歌颂赞美领袖的国家有何分别?

国际特赦组织东南亚及太平洋部研究总监阿博特在23日李光耀逝世当天发表的声明说,限制言论自由仍然是新加坡人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促请新加坡领导人真诚尊重基本人权。

民主和人权对一些第三世界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反正吃饱就是硬道理。但是,人究竟不是动物,吃饱之余,也想发表和政府不一样的意见、想表达自己对这个国家的看法、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个不容许异议少年发表意见的国家,最多就是一个精致的牢房,不是自由民主的世界。

陈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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