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看到7月15日到国会请愿你被推倒了,我很难过,想给你一个电话;可是,实在不知道什么话才是适合。难道,这不是合法的诉求,正当的管道。我真懵了,为何事情搞到这样了?

好了,这一推,也推倒了人心。再紧的拥抱也不管用了。不就是备忘录,一切确属民主的流程,接收有那么困难吗?谁不知道备忘录乃是准备被忘记的记录:彼此握手,忽悠几句,意思意思;宾主尽欢,收工过年,改天喝茶。

何况,随著时间一天天推前,搜寻证据,重审罪行,越是困难。反正,眼前都不记得了,甭提那些年。留下的唯有,悬念重重的判决,以及大选之前洋洋洒洒的言之凿凿。然后呢?然后做官的做官,部长的官架子现在可大得很呢!

毕竟,环滁阿谀奉承,呵脬捧卵之后,出门随扈开路,路上拥趸喝彩;他们已经彻底迷失。这个宣言那些承诺,要么磨蹭推搪,要不拖沓逶迤。该怎么说,150年不就是这样浑浑噩噩过去,遑论一瞬间的15年。

但是,时间太短,确是问题?想当年,明仁宗在位,一年不到,只有瞬间的290天。他褒奖直言,虚怀纳谏,减轻刑法。n年累积的行政和治理的沉痾宿疾,他一一整顿了,成就世所称善的“仁宣之治”。

所以说嘛,关键实在决心。要是根本没有意愿,再长的任期,也还是陈规照旧。结果自然是满目疮痍,一如既往:立法的重蹈覆辙,司法的扑朔迷离,执法的淮橘为枳。

总之,如果不是真正的改革,嘴巴说我要,身体很诚实;那么,说到底,也就是这么一回事:窠臼自然依旧,桎梏岂会更改?何况,使劲一推,不是推掉有碍观瞻的蚖蛇蝮蝎。

你跌在地上,钜细靡遗的国会辩论见证了这一幕,卷帙浩繁的历史书写记录了这一页,马来西亚南中国海两岸的百姓全部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了。没事,没事,皮肉的痛,远不如心里的伤。脸上的泪,还不比心中在淌血。

这一推,应该醒过来,重读历史那桩经典对话。首辅王锡爵和大学者顾宪成提起心中疑惑:“当今所最怪者,庙堂之是非,天下必反之。”顾宪成坦率对答,怪异的是 “吾见天下之是非,庙堂必欲反之耳”。中文不必太好,想必应该皆读得懂。

杨善勇

时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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