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在国语政治圈闹得沸沸扬扬的个别事件,非属旅游促进局总监拿督阿玛被“降职”一事。旅游、艺术及文化部部长拿督斯里张庆信也做出了澄清,主要原因是张部长认为拿督阿玛没把本身的工作做好。

华社一面倒的支持张部长,声援就是应该要有敢怒敢言敢为的部长,好的官员应该提升,不好的就撤换。但是国语政治圈的网民,却因受到国盟政客的风向,也可以说是一面倒的攻击张部长。

这些政客,自行以反问的方式主导国语圈舆论,以抹黑的方式映射张部长种族歧视,并且针对友族。之后,还有其他网民自行发放不实的消息,如拿督阿玛被“革职”,张部长要求上桌猪肉被拒绝,从未有总监被降职等等,因而引起友族对张部长不满。

华裔部长在政府部门的地位,自开国以来都很敏感。华裔部长若提升华裔秘书长或局长,很容易被指为包庇自身族群。但提升马来或印裔官员,则被誉为“大公无私”。同样的,当马来部长提升华裔官员的时候,也会被认为公平。若有空缺和各族竞争者,而马来官员上位,华人也会认为该马来部长是种族主义者。

我与几位政府部门前秘书长有交情,其中有一位是华裔。他告诉我有一次部门更换部长,由华裔换成马来部长。他第一次与部长会面,就有自知之明,写好了提早退休的信函。庆幸的是,该马来部长不但没批准他提早退休的申请,反而还要求他继续担任秘书长,甚至几年后还要在法定退休年龄后,要延续他的任期。主要的是,公务员心目中,自己本身也认为种族是职位的考量点。

这和拿督阿玛的课题有不同之处。拿督阿玛和张部长,我个人都认识。两位处事都有自己独特的作风。据我所知,拿督阿玛本来就是副总监的职衔(等级),公务员职衔为JUSA C(公共领域关键职位)。而张部长于2023年将之升任为总监,跳了一级直接升至JUSA A。

在马来西亚政府体系,职位和职衔有分别。有些职位,只能由同等职衔的官员担当。若官员职衔不够高,则可“暂时提高”来应对。也就是说,据我所知,拿督阿玛身为总监的JUSA A职衔,只是代理职衔,而不是坐正该职衔(Hakiki)。

没有种族歧视

换句话说,拿督阿玛现在只是恢复原本的职衔和职位,根本没有“革职”之说。反之,2023年的委任,也恰恰证明了张部长根本没有种族歧视之嫌。

华裔部长和马来官员的关系,都很微妙。部长为政治人物,要面对的不止是部门上的风雨,什么风吹草动,都是反对党的政治资本。

我认识几位来自行动党和马华的前部长。他们都有饮酒的喜好。但是,都因为本身的身份和政治原因,对喝酒时被拍照都很敏感。马来官员对部长的基本要求,就是要尊重伊斯兰和尊重土著。

马来西亚政治情况,还是将3R (种族,王室和宗教)列为敏感课题。尤其是在朝的政治人物,一举一动都是民众瞩目的课题。

张部长为国家,为人民的心,华社有目共赌。在期望更多华裔部长能敢怒敢言敢为的同时,我们也有民族义务,非常敏感和友善的向其他族群表达我们的看法,促进各族之间的友好,同时也要对其他社群的敏感度和文化背景更加了解,以让部长更能以人民福祉和国家发展为首要工作条件,以减少族群间敏感所带来的额外发展成本。

戴子豪

律师兼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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