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电影《金手指》的故事蓝本取材自现实世界中上世纪80年代的香港“佳宁案”,继电影票房在世界各地不断创出佳绩后,这宗轰动一时的大规模金融诈骗案也重新被各地媒体广泛提及。

佳宁案的主脑,就是出生于马来西亚的佳宁集团主席陈松青,他通过制造盈利泡沫、利好消息和财技手法,让股民竞相热烈追捧佳宁的股票,成为一时佳话,后来佳宁被查出涉及大规模的诈骗舞弊,陈松青的神话才随即瓦解崩塌。

时至今日,股票市场依然有很多人效法陈松青当年的市场炒作模式,股市炒家通过散布不完全属实或夸大其词的信息,误导市场,影响股票价格走势,进而操纵市场情绪,影响投资者买卖股票,从中获利,这些股市操作中毫无诚信的行为,看起来竟然与政治人物在选举中的承诺非常相似,一开始都是为了吸引关注和支持,结果是失信于人。

政治人物通过不负责任和哗众取宠的宣传语言,许诺无法兑现的承诺,赢取关注,鼓动选民的情绪,进而影响选民的投票倾向,赢得选票,然而一旦登上权力巅峰,信誓旦旦的承诺却烟消云散,选民给予的信任和委托,犹如空头支票或股市中炒作的利好消息一般,最终难以兑现。

投资者和选民一样,原本在他们的投资对像和政治领袖身上寻求真实和希望,然而这份信任却被没有诚信、不履行承诺和奉行利己主义的人所破坏,在道德讨论上,股市炒家和政治人物所选择的失信与背叛,是对信任的背离,这无论是对股市还是社会,都有著负面的影响。

国家灾难

股市中的市场炒作操纵,可能对投资者造成直接的经济损失,也可能损害整个市场的稳定性,是对整个经济体系的潜在威胁;而政治上如果让不负责任和失信于人的政治领袖上台,对国家来说更是一种灾难,更可能会造成长期的负面影响,加剧社会不稳定,损害经济发展,影响民生福祉,甚至影响国际声誉。

股市中的炒作欺诈不良行为,尚有通过监管机构把关而受到法律制裁的空间和可能,但政治领域的背弃承诺,却没有实质性的法律约束,政治人物能够通过各种辩解来逃避责任,而且往往都得以侥幸开脱。这种对政治人物的宽容所引伸的思考是,人们在诚信与问责的政治道德标准上,是否应该更有要求。

无论是在股市里被“金手指”点到成了韭菜的股民,还是在选举中被政治人物“三寸不烂之舌”忽悠和背叛的选民,当然都希望拥有更好的市场和更有素质的政治选择,但历史有太多的例子,太多的人还没来得及觉悟,就已经老去,然后历史不断地在不同的时空种继续重演。

李荣健

拉曼大学敦陈祯禄社会与政策研究中心所外研究员。关注时事,参与政治,相信三人行必有我师,天下事总得说理。不好口舌之争,唯有以文字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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