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男星戴祖雄日前上台湾谈话性节目《同学来了》,一番“所有新加坡美食都是偷马来西亚的”,引起马新两国网民争议,最后要道歉才能息事宁人。

当网民们争论著谁是谁非时,倒让我想起13年前的访问。当时仍是记者的我,主动向主管争取并策划了《乡音飘荡》系列,部分篇幅访问了当时仍在做乡亲考古的导演张吉安。

他在访问中提到,自己出版的《乡音考古》书籍似乎没多少的大马人在乎,但新加坡图书馆负责人却接洽他,有意将之翻译为英文;而新加坡南洋大学邀请两名中国教授采集的《新加坡闽南话俗语歌谣选》中,就将马六甲的吕秀銮列为新加坡闽南话说唱人之一。

在这个十多年前的访问中,已提出不少例子,包括:政府出资办新加坡戏曲学院、政府拨款会馆办粤剧和南音等活动、把南音拿入中学课程,牛车水原貌馆不仅重现各籍贯华人初到南阳的生活,还把丧礼和一些华裔食物的烹饪方法等细节都展现出来。

换言之,新加坡用采集、记录和重现的方式来说历史、说故事。反之,让我们来自省:“我们又做了什么呢?”乡音与美食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是我们追本溯源最重要的管道之一,但我们又懂得多少呢?

大马旅游部、旅游局和各相关部门在推动大马旅游和美食的努力,不容置疑,但除了每一道美食的名字以外,我们可以深化美食推动的努力,记录这些美食的源起和故事,然后将之包装成独有的深度文化旅游内容。

就好像明明是同一碗面,为何雪隆称之为“虾面”,来到槟城却叫“福建面”呢?因为槟城福建面源起于槟岛姓氏桥的福建人,渔夫在日据时期将鱼产给了日本人后,只能用虾头虾壳熬成汤。

同样的,芋头饭、曼煎糕、肉骨茶、扁担饭、印度煎饼,甚至拥有华巫元素的娘惹菜肴、拥有多个种族饮食习惯的暹叻沙等,都因不同的历史和文化背景,再加上大马多元种族的特色,交融成一道道独有的美食。

遗憾的是,我们所知道的很多美食故事都非由政府去统筹采集,如专注南洋饮食文化研究及书写的知食份子林金城及美食节目主持人杨佳贤等,都是当中的代表人物。

如果有政府单位的领导和统筹,将这些美食故事采集、记录,甚至是出版、充旅游宣传之用,将采集到的内容结集并在博物馆或文化馆展出,那不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方法吗?

多元一直是大马独有的特色,其实也应该成为我们引以为傲的底气。当我们将这些特色的底蕴展现出来时,就不需说什么别人偷我们的,因为这些采集所得和底蕴就是最好的凭证!

梁洁莹

左手拿笔,右手拿麦的自由工作者。对新闻伦理、性别和劳资议题尤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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