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6日,巴勒斯坦贝都因人卡布内在被占领约旦河西岸杰里科附近的小村庄中留影。(图取自法新社)

(姆安拉5日讯)在被占领的约旦河西岸中部地区,面对以色列定居者无休止的骚扰,卡布内的兄弟们离开了他们世代生活的贝都因社区,但他仍决心留在在这片家族世代居住的土地上。

然而,当定居者在他家上方约100公尺处搭建了一个棚屋,并开始恐吓他的孩子时,45岁的卡布内表示,他也别无选择,只能逃离。

法新社报导,与约旦河西岸各地数十个贝都因社区的命运相似,卡布内的父亲和祖父曾经居住的那一小片由木材和金属搭建的房屋群,如今已空无一人。

“这非常艰难……因为你离开了你生活了45年的地方。不是一天、两天或3天,而是几乎一生。”卡布内在约旦河西岸城市杰里科北部的岩石山丘上,自家新搭建的临时房屋中告诉法新社:“但你能做什么?他们是强者,我们是弱者,我们无能为力。”

在他新搭建的金属房屋外,男孩们踢著足球,晾晒的衣物挂在绳上。但卡布内说,这个地方感觉不像家,“我们处在一个从未生活过的地方,这里的生活很艰难”。

以色列自1967年以来一直占领约旦河西岸,自2023年10月加沙战争爆发以来,该地区的暴力事件急剧增加。

联合国人道主义事务协调厅(OCHA)10月份报告称,自2023年10月以来,已有来自数十个贝都因和牧民社区的约3200名巴勒斯坦人,因以色列定居者暴力和行动限制而被迫离开家园。

联合国表示,自2006年开始记录此类事件以来,今年10月是定居者暴力最严重的一个月。而肇事者几乎无人被以色列当局追究责任。

巴人活在威胁恐惧中

虽然所有以色列定居点根据国际法均属非法,且这些前哨站根据以色列法律也是被禁止的,但许多最终都被以色列当局合法化。

法新社在卡布内被迫逃离家园的几周前,曾到访过哈斯鲁拉地区拜访过他。

在通往他家的土路上,山顶上停放著大篷车,一面以色列旗帜飘扬其间,标志著今年早些时候建立的一个前哨站,是该地区涌现的几个前哨站之一。

在小路的另一侧山谷中,是另一个贝都因人聚居地,那里的居民最近也逃离了。

以色列军队周二在被占领的约旦河西岸纳布卢斯地区,拆除当地人的房屋,现场浓烟滚滚。(图取自法新社)
以色列军队周二在被占领的约旦河西岸纳布卢斯地区,拆除当地人的房屋,现场浓烟滚滚。(图取自法新社)

在卡布内的住所附近停留期间,法新社目睹了两名定居者驾车到山顶,监视下方的贝都因人。

卡布内当时说:“情况令人恐惧。”由于每日的骚扰和牧场面积不断缩小,生活变得几乎难以为继。不到3周后,这些房屋就空无一人了。

卡布内说,定居者“会整夜大喊大叫,扔石头,还直接穿过房屋。他们不让我们在晚上睡觉,白天也不让我们自由活动”。

驱赶居民蚕食土地

如今,只有活动人士和偶尔出现的猫,在卡布内昔日生活的残垣断壁间徘徊,倾倒的儿童脚车和丢弃的鞋子揭示了当时混乱的逃离过程。

29岁的坎托尔说:“我们在这里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因为很多被遗弃的地方通常会被定居点的人洗劫。”他是一名以色列活动人士,隶属于以色列-巴勒斯坦草根组织“团结一致”(Standing Together)的成员。

与此同时,一些定居者开著四轮摩哆和挖掘机,忙著拆除山顶上的小屋。坎托尔解释:“他们以混乱为生。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片没有法律的土地。虽然有当局在四处巡逻,但什么也没有得到执行,或者说很少得到执行。”

以色列士兵上周三在被占领的约旦河西岸图巴斯市,展开军事行动巡逻。(图取自法新社)
以色列士兵上周三在被占领的约旦河西岸图巴斯市,展开军事行动巡逻。(图取自法新社)

原居民无处可逃

以色列定居点监督组织去年12月的一份报告称,近年来定居者利用牧民前哨站控制了约旦河西岸14%的土地。

以色列非政府组织“和平现在”(Peace Now)和“凯雷姆纳沃特”(Kerem Navot)表示,定居者的行为“得到了以色列政府和军队的支持”。

以色列右翼政府的一些成员本身就是定居者,极右翼部长甚至呼吁吞并约旦河西岸。

坎托尔表示,他认为定居者将约旦河西岸这片区域作为目标,是因为它对建立一个领土完整的巴勒斯坦国具有重要意义。

卡布内表示,即使在他现在所处的新住所,遭受袭击的威胁也依然笼罩著他们。他说,一些定居者已经沿著通往他家的小路驱车而来,并在山上监视著他们。

“即使是这片本应安全的地方,也并非真正安全。”卡布内哀叹道:“他们到处追赶我们。”

朱冠华

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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