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义工队”发起人吴多进正职是一名面摊小贩,图为他身穿防护服或雨衣进行消毒活动。

劳动节当晚,有人因疫情严峻而待在家,有人趁公假外出和朋友聚首;另有一群人自发组队到学校进行消毒,试图给学生一个安全的上课环境。他们是活跃于巴生的“默默义工队”,成员从初始的12、3人壮大到目前将近60人。

此次消毒行动共出动24名队员。义工队抵达学校后,纷纷穿上雨衣、雨靴,戴上面罩和手套,做足防护措施。若消毒地点曾有确诊案例,义工则会穿上防护服(PPE),以策安全。为了不影响学生上课,并迁就成员工作时间,消毒活动多在周末晚上进行,手电筒与对讲机就成了必备工具。

现场,义工井然有序地将水倒进电动喷雾机里,再混入含氯消毒剂,摇晃均匀。“默默义工队”发起人之一吴多进表示,团队起初只有3台喷雾机,后来经过成员自己掏钱购买,以及善心人士报效,陆续增加到如今12台。他强调,他们所使用的消毒药水经过卫生部批准,穿上防护装备也是为了避免药水接触皮肤,造成伤害。

一切准备就绪,义工分组进入校园消毒,不管是课室、礼堂或厕所,任何角落都不放过,尤其是双手最常触碰的地方,如楼梯扶手与门把等等。身穿雨衣、面罩与手套,跟随义工们走入校园,不透风材质产生的闷热感已令人不适,模糊面罩的湿气仿佛将自己与他人隔出一道化不开的墙,更别说义工还需背负16至20公斤重的喷雾机,爬好几层楼梯,一间间课室仔细消毒,过程需要多大的毅力与恒心。

“如果某间课室出现确诊病例,我们会看谁愿意走进去,不然就是我自己负责。”吴多进说道,“在消毒过程中,我们会注意不要随意触碰任何物体,也不将身体往墙上靠。”一般来说,消毒一所学校至少需要半小时,花费300令吉左右,视空间大小与出席人数为准。因此,义工队策划每次行动都会至少涵盖两个场所,以节省开销。

义工们分工将水与含氯消毒剂倒入喷雾机,混合均匀。
义工们分工将水与含氯消毒剂倒入喷雾机,混合均匀。

义工们分组在校园里进行消毒,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义工们分组在校园里进行消毒,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雪州大制水 为居民派水

“默默义工队”成立的契机始于2019年5月雪州大制水。在这之前,成员的行动相对独立、零散。为了将大批水源从有水供的地区,运送到制水区域,不得不组织一个更系统化的行动。吴多进召集各路朋友,驾驶罗里的、有大型水桶的,连续4天派水给当地居民,直到凌晨3点多。

后来,义工队自觉有能力可以完成更多事情,开始到老人院与孤儿院捐赠物资,包括干粮、蔬菜、日常用品,身边朋友也会提供海鲜和小孩爱喝的含糖饮料,给他们拿去分派。为了消解老人家的寂寞,他们亦曾在老人院举办中秋晚会,唱唱卡拉OK,陪老人家热闹过节。

“最难忘的经历,是我们为老人家泡脚的活动,”初始成员之一萧顺德忆述,“有些老人家患有糖尿病,脚底溃烂,我们一开始不太敢动手去触碰,担心使伤口恶化。后来在院长的协助下,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现在看到老人家也不再感到拘谨或害怕,也让我们更有心想要继续帮助他们。”另一成员黄文少也表示,看到老人家的笑容,并向我们表达感激,义工们也很开心。

“默默义工队”现有12台消毒喷雾机,多为成员掏钱购买,亦有善心人士报效捐赠。
“默默义工队”现有12台消毒喷雾机,多为成员掏钱购买,亦有善心人士报效捐赠。

自行消毒两遍,做好双重保障

疫情爆发后,班达马兰州议员梁德志率领行动党特工队进行大大小小的消毒活动,“默默义工队”见巴生县病例高居不下,主动接触和参与特工队,从中学习相关的标准作业程序。掌握基本知识与技巧后,义工队开始自己组织行动,自去年11月以来,共举行了超过30场消毒活动。

除了学校,“默默义工队”曾经协助消毒的地方还囊括警局、神庙、商业区、老人院和孤儿院等等。亲身走访多个地方进行消毒,询及家人是否担心将病毒带回家,义工队员皆表示家人都能给予理解,并且大家也会确保做好防护措施。每次消毒活动结束后,义工本身也会消毒两次,第一次是在身穿全副装备走出校园后,待脱下装备、换上新口罩后,再消毒第二次,做好双重保障。成员若有伤风、咳嗽等症状,则不允许出门参与活动。

吴多进(左)协助其中一名义工背上至少16公斤重的消毒喷雾机。
吴多进(左)协助其中一名义工背上至少16公斤重的消毒喷雾机。

发起人吴多进正职是一名面摊小贩,是朋友一致公认积极开朗、风趣幽默的人,却在接受采访期间,紧张又少话,还唤出三两死党作伴才感到安心。他在17岁就加入社警,成立“默默义工队”前已陆续有在捐赠物资给老人院,不少朋友亦曾获得他的帮助,助人行善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为了建构文章脉络,而抛掷出所有关于行善原因、目的、转捩点等等的问题,便显得相对功利,均得不到任何超乎期待以外的答案,他思索良久,也只能幽幽吐露:“没有什么原因,有能力就尽量帮忙,我自己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也觉得很开心。”这又何尝不是最接近本质的回答。

义工队其他成员亦来自各行各业,诸如滤水机销售员、拖车业者,从事建筑、摄影领域等等,年龄横跨27岁至55岁。“团队若有活动,我们不会强迫成员出席,谁得空谁来。”吴多进表示:“义工队也不会区分职位高下,所有决定都交由成员一起讨论,大家都是站在同一阵线。即使我是发起人,但我也是亲力亲为,走在最前线。”萧顺德补充,所有曾参与消毒活动的义工,不论是上了年纪的人,或是女生,都有背负喷雾机消毒的经验。

力所能及,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跟随义工参与消毒的过程中,身为旁观者,不难看出义工队成员感情良好,尽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口操福建话互相调侃说笑,气氛轻松融洽。做起正事来,大家一点也不马虎。后来得知,初始成员多是相识已久的朋友,有些人在参与团队活动后,获得不错的体验,便拉著身边亲友一起加入下一次的活动,当中亦有不少夫妻档、亲子档,义工队因此逐渐壮大。成员将活动照片发布到社交媒体后,也吸引数名网友加入。

吴多进说:“即便是初来乍到的朋友,我们也会视之为大家庭的一份子,让他们得以快速融入我们。”有者纵使不加入义工队,也从旁给予他们不少支持与鼓励。除了捐钱与物资,亦有食店老板自愿为他们准备食物,让大伙儿在活动开始前补充体力。

劳动节当晚,“默默义工队”出动24名成员到一所国中进行消毒,让学生拥有一个安全的上课环境。后排左为吴多进,右为黄文少,前排左3则为萧顺德。
劳动节当晚,“默默义工队”出动24名成员到一所国中进行消毒,让学生拥有一个安全的上课环境。后排左为吴多进,右为黄文少,前排左3则为萧顺德。

破例接受采访,盼启发更多人为抗疫献力

义工队取名“默默”,不难猜想是想传达“行善不欲人知”之意。黄文少解释:“我们没有公开宣传义工队的活动,顶多是大家在个人面子书上分享;亦没有投靠大企业或大肆募款,尽管能力有限,但我们专注做好力所能及的事,举行小型活动,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义工队曾婉拒数家媒体采访,唯此次破例,是经由团员商量后做出的决定,旨在启发更多人在各自的区域为抗疫尽一份力,盼望疫情尽早结束。早前,曾有来自万津和加埔的团队接触他们,以获取相关资讯,有意在自身社区组织义工消毒队。吴多进强调,最重要的是,在帮助他人之前,大家必须先保障自身安全,做好防护措施。

对于未来,除了希望义工队能维持下去,举办更多有意义的活动,他们也希望很快可以不用再背著厚重的喷雾机到处消毒,大家的生活得以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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