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法时没有文字,只有语言。在印度,圣人是以语言传法的,所以养成了极强的背诵能力,许多圣人或他们的传人都能背诵数万乃至数十万颂的教说。

所谓颂,指的是偈颂,也就是四句的诗偈,这是印度古代的传颂方法,为方便传达及背记,就以诗偈体裁来背诵,每首四句,有一定的文字结构。如有方便记诵的音韵,让背记的人能由于语音的音韵和结构,把很长的内容背记下来。

佛说法时,也经常把说过的法,结成偈颂来让弟子们背记。因此在传法的过程中,就把许多的教法,通过如此方式,传诵下来,也传诵开去。

在众多弟子中,以阿难陀的背诵能力最强。在佛成道后20年,阿难陀出家,成为佛的侍者,照顾年岁渐长的佛陀起居,同时负起传承佛陀教法的责任。在照顾佛陀的25年里,随著佛陀所有的说法过程,听闻而背记期中,其他长老弟子也随时将他们在佛成道的前20年,阿难还未成为侍者前,他们随著听过的佛陀说法时空内容,也说给阿难听闻。故阿难在弟子中称为“多闻第一”。

佛灭后,阿难就负起结集经法的责任,在结集会中背读佛陀一生说法的时空与内容,经五百罗汉认可,传诵背记,并传给下代弟子,使佛法能完整的流通流传。

当然不可否认,如此背记传诵的方式,在长期流传中,也会出现一些误记错背的状况,只是因弟子们皆虔敬学习背诵,少数的误读错记,还是不影响整体大局的。渐渐地,文字的应用越来越重要越稳定,佛经也终于以文字的书写,而传承下来。

语言而文字,应该是每个民族文化传承的正常过程。而文字的传承,也是文化文明传承中,较稳实的方法。

继程法师

马来西亚华人,为圣严师父的禅宗法脉传承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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