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之前的最后一个周末,首都市中心挤满近20万名示威群众,大家点燃蜡烛、手持标语,沿著大街游行,发出声声怒吼要求朴槿惠下台。一连串的干政丑闻已让韩国人民忍无可忍,总统支持率更是跌至有史以来的最低点,仅剩5%。而就在上个周末,我到电影院去看了两部相当“应景”的电影:《武铉:双城记》和《自白》。这两部纪录片都在10月开始上映,之前因忙于论文投稿,一直没有时间去看戏。

《武铉:双城记》是一部纪念前总统卢武铉的纪录片,以卢武铉在釜山参选国会议员的全过程为主轴,穿插另一个“武铉”——漫画家白武铉于今年在丽水参选国会议员的故事。电影以狄更斯《双城记》的“这是最美好的时代,也是最糟糕的时代…”为引言,叙述了卢武铉不顾家人和幕僚反对,为了打破地域隔阂与偏见而毅然出战釜山的故事;白武铉这位曾出版过许多韩国现代史漫画作品,也曾为卢武铉画过漫画的漫画家则抱病上阵,在患癌期间竞选。两位武铉的挑战均以失败告终,如今也都不在人世,但他们那建设民主社会、让每一个国民都能受到尊重的理想,却早已深植人们心中,并通过电影传播,再一次燃起希望的火花。

另一部电影《自白》则是独立媒体“Newstapa”(tapa为韩语汉字词“打破”)制作的纪录片,集中报道了韩国历年来的“匪谍”冤假错案。旅日韩侨间谍事件、北朝鲜华侨间谍事件等后来都被法院平反,但许多涉嫌捏造证据制造假案的当事人却没有向受害人道歉,其中不少人还官运亨通、平步青云。这部电影就是要质问那些罪魁祸首:何时才要“自白”?

除了愤怒的情绪,混乱的时局其实也很容易让人们感到无助、消沉,但只要大家开始觉醒,愿意去拨乱反正,那我们就应该相信,即使过程再漫长,也总有一天会“事必归正”(sapil-gwijeong)。

萧悦宁

成均馆大学韩国文化研究所博士后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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