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琪早期唱过的周博贤不少歌词,其中一首就是〈赖床〉。记得以前黄子华一次栋笃笑表演中说过,如果要他早上六点钟起床,那等于叫他不要睡觉。其实我也有同感。没有压力时,偏偏可以七点钟准时起床,一旦碰上什么约定必须清晨五点半或六点起个大早,我将手机的闹钟延后五分钟再五分钟,简直就是谢安琪唱的“想于被窝植根/如可将我家变卖化作这份气温/不消半秒资产尽卖/来购取这无价品”。
好一句“无价品”。赖床时常常幻想那个五分钟可以再撑得久一些。但 sleep in 五分钟也不过是300秒,我国老牌乐队Headwind的〈Segalanya Mungkin〉 还未唱完也就过去了,还想要在睡梦中“一晌贪欢”,我自知荒谬。于是撑着疲累的身躯洗澡,也终于算是醒过来了。
再加上早上的阳光朝气蓬勃,睡意可以暂时撇除,但是中午吃过饭之后就很难保证了。譬如中午12点至1点午休吃饭,1点过后的一刻钟可能还好,有时候撑个一两个小时都没问题,但是到了四五点钟之后,想午睡的念头像苍蝇那般赶也赶不走。
若是出席会议或论坛,自己在座位上阖眼养神也是办法。我的经验是,午间休息只要“昏过去就可以了”。那是片刻的睡着 了,而且脑袋呈现出来的画面没有逻辑,也就大概知道作过梦了。这个最累的几分钟过去了,从那个没有逻辑的画面中醒过来,人也就清醒了。
最危险大概是上班时间一直硬撑到下班,五六点钟黄昏时段大伙儿赶着开车回家的路上,雪隆区多条主要道路壅挤,坐在车内吹冷气期望可以克服车外的闷热,刚开始可能很舒适,但是汗干了之后,睡意便会增加。
开车打瞌睡还真是不好玩,每次都觉得“怎么这次的倦意比上次更甚”,于是开始规划善用轻快铁与地铁系统,最好不需要开车,每天像新加坡生活方式那样搭车通勤就好,买车还需要还供款、维修、过路费等等等等,烦都烦死。
除了走路搭火车当作运动,自己在车厢内可以随时闭目养神,何乐而不为。听说资深演员郑则仕站着都可以睡着 (其实我根本怀疑很多演员都有这个本事),我也效法这个分秒必争的城市生存法则。
站着闭目养神,除了先确保随身物品安全无虞,也必须确保没有因为睡着而跌倒。不需要睡着 但又能站着养神,也算是烦嚣城中的求存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