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政府高层对掌控抖音平台一直在耍手段。在拜登总统时期,抖音一直要面临公司治理、技术转移,数据放哪里、代码所有权的问题。到今年一月,最高法院维持美国国会对“外国对手控制之应用程式”的处置权限,故抖音要么切离中国母公司,要么面临在美国线上平台的下架。
到特朗普主政白宫,他以拖待变来面对局势。对总统来说,禁掉抖音是不理想的情况,这等于是把一亿七千万使用者与庞大创作者经济推向悬崖边缓。他先在1月20日透过行政命令延后执法,并在四月与六月续延,最后于9月16日把期限推到12月16日,但也明确释出讯号,美国政府要保留“紧急刹车”的威力,同时给市场与基础设施切换一段可操作的跑道。
美国赢,中国输?
9月25日,交易蓝图浮出台面,由美方资本主导重组、字节跳动持股压至两成以下、新董事会以美方为主,并以 Oracle 为核心合作伙伴承接在美数据托管与营运审计。
关于协议细节,各家外电在细节上仍有出入,但方向已定,美资控股、本地化治理、第三方审计。这样的解方,短中期来看是美国政府得分更高,这避免了政策“硬著陆”,让平台服务与商业生态延续,以免社会成本瞬间外溢。
那中国输掉整个战争吗?我认为,中国与字节跳动则在防守中保住几条底线。其一,公司在美市场继续存在,避免了资产在政治斗争下被迫贱售;其二,算法与研发权能仍留有灰度带,推荐系统的主导权与模型调校流程究竟由谁“握笔”,外界说法不一,这种含糊提供了未来授权与共研的谈判杠杆。
所有细节大概在今年12月会有公开面貌。我认为,若抖音的演算法技术与数据边界无法完全由美方掌控,争议将继续延续。九月的这份协议,是一次止血式妥协,它充其量让平台在美国活下来。
以特朗普这种恶霸式的夺取手法,字节跳动可否承受压力,保住公司智慧财产权,我想还是大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