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华北等地区在16日开始出现了大范围的雾霾,是入冬以来持续最久的雾霾天气,也是最严重的一次污染过程。在雾霾来袭的前两天,北京市政府就已经通过手机发布空气重污染红色预警通知,请市民做好健康防护。

我和友人在16日早晨时段,走在晴空万里的路上时忍不住说到:雾霾真的会这么严重吗?然而在下午就开始察觉空气素质逐渐下降,接下来的几天里,雾霾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当局检测到的空气质量指数(AQI)一直上升。在20日下午的AQI指数高达500,这意味著北京的空气质量达到6级严重污染的程度。

严峻的天气影响人们的日常生活,班机也因此延迟或是取消、学校停课、大型货车等交通工具限行。中国天气预报网、新闻媒体持续报道天气情况,提醒民众做好防范措施,包括避免户外活动。国外媒体也关注中国雾霾情况,甚至把雾霾新闻列为头版刊登的处理方式。媒体报导红红火火,仿佛进入全城戒备状态,但我在北京的生活经验里,却发现大伙对雾霾的态度是很一样。

在雾霾轻度、中度污染的时候,走在校园可发现许多外国同学都戴上口罩,有者的口罩甚至像电影中的科学怪人造型。然而许多中国同学都告诉我,雾霾情况没这么严重。校园里还可以看见有人跑步、打篮球或网球。在空气重度到严重污染的期间,路上戴口罩的人明显增加,不过仍然有部分同学、老师或工作人员如警卫、送快递的小哥是没戴口罩。

戴口罩的外国同学说法是雾霾严重影响身体健康,虽说一时半刻看不出厉害,但对将来必定有深远影响,因此出门须戴口罩,家中也要添置空气净化器。

没戴口罩的人群给我的说法是“口罩没有帮助”、“戴口罩不舒服”,或“不戴口罩可增加免疫力”。在“一定戴口罩”和“不戴口罩”的群体间,还有一群人是抱持“自我度量”作为戴与不戴的依据,例如有者认为AQI指数超过200才戴、有者用肉眼检测衡量。

很多研究和报纸皆指出,人们越长时间曝露在高浓度的PM2.5环境之下,所承担越大的健康损害风险,如呼吸道疾病。我国也是每年面对烟霾威胁,国民对烟霾的态度普遍是防范和警惕。

然而为什么在北京生活的不同人士,对雾霾天气带来的影响和应对的防范态度,有如此明显的差异?

如果说教育程度是造成差异的原因,以致教育程度较低的人如快递员、警卫忽视雾霾的严重。那在同样的高校环境里,为什么部分老师和同学会有“口罩没多大效用”、“不做防范措施可增加免疫力”的说法?同学们还在雾霾天气做运动?如果相关中国研究机构能做民众态度成因的详细调查,相信对当局欲提醒民众做好防范措施有更积极的成效。

古燕秋

时事评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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