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全球化加速进展的时代,国与国之间的互相竞争、依存与互补日益加深;因此,对有来往,特别是来往频密的国家有深入研究,已成为一种必要。

就东南亚国家言,对中国与印度有深入研究,也是知己知彼,以便发挥互补性作用,更是国富民强的必要途径。就此点言,新加坡就很有远见,不仅有东南亚研究所,也有阵容强大的东亚研究所,对东南亚及东亚各国的国内外动态均有所掌握,知道如何策略性地应对,以实现最大的国家利益。

就大马来说,中国已成了大马的最大贸易伙伴,印度也正在加速崛起,如何趋利避害已是迫切的课题;可惜,大马虽处东西交通要道,在这方面的研究,竟然远逊于新加坡与越南,只能说缺乏远见。主因之一,恐怕是过于马来与伊斯兰中心,以致忘了中印崛起对大马所起的关键作用。疏于研究,自也无法拟出适时的对策。

实则,大马和泰国等在1997-98发生金融货币危机,远因之一便是忽略了中国经济崛起,对马泰出口所起的作用。同理,进入21世纪后,大马会被全球化所边缘化,也是疏于研究,不懂得事先拟策趋利避害,而只懂得关起门来自爽。近年来,甚至日趋消极保守与内向,可说是与全球化的进程背道而驰。

就中国研究而言,根据马大中国研究所研究员饶兆斌的说法,大马的中国研究有三个面向,一为文明取向的研究;二为海外华人,特别是本土华人的研究;三为对当代中国的国情研究,而在这三个面向中,对当代中国国情的研究最为薄弱。

所谓文明取向的研究,早在1960年代便已开始,它基本上是种偏向中国历史与文化,特别是经典的研究。这类研究大体上是无关当代政治的,说得极端些,就是去政治化(Depoliticized)的研究。之所以,也与1960年代的国内外政治气候有关,如与共产党的对抗。其实,从知己知彼的角度看,这时期也应更要研究当时的中国国情才对。

尽管如此,文明取向的研究自也有其内在的价值。中华文明确也有不少值得吾人学习之处。

有关海外华人,特别是本土华人的研究,自也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华人占了本国人口的约24%,早期百分比更高,故对本土华人的方方面面有所研究,当然是必要的。实则,早在1948年英殖民官巴素Victor Purcell便写了本被视为经典之作的《马来亚华人》(Chinese in Malaya),此书也有中文与马来文译本。

近年来,国内华人与中国,也对华人研究颇关注,如华研便是华人研究的重镇,也出了不少有关华人研究的著作。一国研究学问的实力,通常与它的综合实力相关,如中美国的社会科学院,便有50个研究中心,好几千人的研究员,其他尚有不少对华人研究有专注的机构。

说到有关当代中国国情的研究,就令人汗颜,尽管马大设有中国研究所,也仅有几个研究员,且多是华人。或许,也因为这个族裔因素,政府缺乏充实这个研究所的远见。实则,大马的中国国情研究,比较偏向文明对话或友谊、商业来往,与外交层面,而缺乏区域研究(Area Studies)式的策略性研究。反观,美国对中国的研究就很注重中国的现状,及其对美国的可能影响。这类功利性与现实主义的研究也是日本,新加坡的研究重点,可大马却没体会到其重要性与迫切性。

新加坡能从区域化与全球化中受益,大马却被边缘化,缺乏这方面的策略性研究,无疑也是主因之一。或许,这也是过度马来与伊斯兰中心所不得不付出的代价。有道是眼界决定视界,思路决定出路,视野不够宽阔,就等于自我设限,限制了本身可能达到的最佳状态。高成本的新加坡能在全球化中,把危机化为转机,大马则否,自也与其眼界与思路过于狭隘有关。

孙和声

时事评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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