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妹陈爱萍最近知道我在收集有关马来西亚闽南村落的资料,为此她将其室友叶小姐引介给我,我透过电话给她进行了电话访谈,其访谈内容整理如次:叶小姐来自槟城一个名为峇都干当(Batu Gantung)的华人村落,此村目前仅余十户人家,全部姓叶,之前有多少户人家则不得而知,但户口不断流失则是不争的事实。其曾祖和祖父最早从闽南飘洋过海来此发展,并在此定居,并招揽原乡村中亲戚到此共同发展,渐次形成叶姓村落,彼此间皆有血缘关系。其曾祖祖父皆已过世,村落附近有一华人义山,村人往生后皆埋葬于此。虽聚族而居,但没有宗祠。

事实上,许多极为关键的信息,叶小姐还不太清楚,如是否有将原乡神祗的金身或分香过来?家乡修谱时可有将马来西亚族亲入谱?来自闽南那个县市?因为这些都涉及族姓发展运作的重要因素,否则仅能算是个松散的聚族而居的村落。故此,笔者建议叶小姐首先确认上述各项,并整理其家谱。

面临消失的危机

从叶小姐口中得知,此村仍然保有单姓村落极强的排他性,其叔公的黄姓妻舅曾进村居住,并打算定居下来,结果引来全村非议,最后黄姓妻舅只好离开。类似这种单一姓氏村落在马来西亚不知是否还有,是个值得注意到现象。从雷子健主编的《爱新村:雪州华人新村的美丽与哀愁》中得知,在雪兰莪万宜新村刘姓居民就占了90%以上,而且大部分有血缘关系。这种以一个姓氏主导,并杂有其它姓氏的村落,称之为主姓村落。

这个叶姓村落最近还面临消失的危机,由于政府欲征地发展,村民正面对搬迁的问题。这不尽然令我想起华侨大学许金顶教授时常带著一批学生到政府要征地发展的村落“扫村”,意即下乡给村中文物古迹记录、拍摄、录影,给村民进行口述,尽最大可能抢救历史文献,并且准备出版。

马来西亚的发展速度虽然远远不如中国,但一些正在消失中的村落,是时候给予关注了。华社常担心社团没落,故此总会想方设法留住年轻的一辈;华社常会关注华校的发展,竭尽所能加以挽救,一间都不能少;华社会坚持捍卫义山、文化表演和活动,却似乎较少关注类似的村落,乃至其他的华人村落。其实华人村落蕴含了大量华人文化的发展元素,同时也是家族或宗族发展的基础,传统中国家族的发展往往可在类似的华人村落找到。随著时间的推移,如果华社还没有这个意识,恐怕在老一辈过世后,许多可贵的信息将永远遗失。

不久前到吉兰丹首府考察,拜访黄崇锐老先生,虽然年届耄耋,但仍孜孜于吉兰丹华人的调查研究,令人敬佩。从他提供的资料中得知吉兰丹两岸和出海口的地方,共有42个土生华人村落,其中两个已人去楼空,另有9个还不到十户人家,他急欲进村进行调研,奈何年事已高,但还没有死心。

《爱新村:雪州华人新村的美丽与哀愁》一书,大致整理了全雪州42个新村,虽仅是简介,仍有不少可以深入挖掘的内容,无疑却是个由州政府负责经费,并组织人员,对村落调查研究的良好示范。槟州华人人口众多,又是以泉漳两府闽人为主,加上槟州首长亦是闽南人,槟州政府可以如雪州政府般,承担村落调查的事宜,为华人文史献一分力。即便退而求其次,当地的《光华日报》应该可以安排记者采访,并以专题的形式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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