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光(左起)和谢依妮都曾获得WE CARE帮助,目前在组织中帮助其他戒瘾者。

(新加坡25日讯)从小被父亲家暴,男子患焦虑症却不自知,甚至对安眠药和咳嗽药水上瘾20多年才寻求帮助,经过重重波折终重获新生。

张龙光(41岁)目前在关爱之家瘾症康复与教育中心(WE CARE Community Services,简称WE CARE)当一名互助义工,但在这之前的20多年来,他更是因为焦虑而吃处方药吃上了瘾。

张龙光接受《新明日报》访问时说,自己从小在破碎的家庭环境中成长,父亲酗酒,喝醉时会把他当出气筒,肆无忌惮对对他进行家暴,而妈妈因为外出打工而无暇顾及孩子。

“我爸只要一不开心就会打我,让我一直处在高压状态,因为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打。”

后来父母在他13岁时离婚,张龙光才得到解脱,因卖了组屋,母亲带著弟弟租房,而他便搬到朋友家去住。

无人看管的他开始吸食强力胶,之后在15岁被安排进入少男辅育所,18岁后当母亲迁入租赁组屋后才搬回家和母亲、弟弟住。

“当时我已经无心上学了,就辍学去做兼职,可是每一份工作都无法超过半年,因为我很容易焦虑,遇到事情最快想到的就是逃避。”

上班遇到的压力让张龙光去看西医拿药,之后更是服用上瘾。

“我可以每天都到不同的西医诊所看病拿药,一天喝掉一罐咳嗽药水,或是吃安眠药等。”

张龙光也曾想过戒掉吃药的瘾,但从未成功,因此在2018年决定进入国立成瘾治疗服务项目(National Addictions Management Service,简称NAMS)戒掉药瘾,后来再来到了WE CARE。

“来到这里后,接受医生诊断后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有焦虑症,也开始吃抗抑郁药来缓解焦虑问题,两年后渐渐康复。”

现在的张龙光,会主动去和中心的戒瘾者分享自己的经历,聆听对方的想法。

“其实我每次去和他们聊天我还是会焦虑,只是现在学会通过其他方式舒压,包括自学弹钢琴。所以,我想说的是失败不用紧,我自己也失败很多次才成功,希望在尝试的人不要气馁。”

首办筹款演出 盼筹20万善款

机构首次举办筹款演出,望能筹得20万元善款。

WE CARE的执行董事谭蕴涵表示,该中心提供专业的辅导服务,除了帮助个人戒瘾、也帮助因家庭成员上瘾而倍受困扰的家属提供辅导项目,每年接获70多个询问,平均一年也会帮助60至65个个人或家庭。

“我们帮助他们了解自己的情绪,帮助他们了解成瘾是如何发生的,并在他们戒瘾的康复过程中提供相关援助。”

来临周日(9月1日),WE CARE也将首次在新加坡艺术学院(SOTA)举办筹款演出,与本地“回响”吹打团合作。

筹办这次演出的WE CARE董事林丽珠律师表示,筹办演出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提高公众对WE CARE的认识,同时为组织进行筹款。“我们希望能筹得20万新元善款,目前已经开始有些进展。”

有兴趣的公众可上https://ticketmaster.sg/activity/detail/24sg_wecare购票,单人票价38新元。

浮沉毒海逾30年 5旬妇成戒瘾康复导员

浮沉毒海逾30年,进出监狱6次,5旬妇甚至曾一度想不开,如今脱胎换骨成为戒瘾康复导员。她受访时说:“我要有勇气活下去。”

谢依妮(57岁)自小得不到家庭的温暖,15岁后辍学离家,除了偷窃、为了寻求快感而沾染毒品。16岁的她,首次因偷窃入狱,前后因偷窃罪进出监狱4次后,在39岁那年因吸毒而入狱。

谢依妮说,入狱期间,外婆曾来探监。“她告诉我过去的事不要想,出来后好好做人就好,这让我很痛心也想过要好好戒毒。”她最后一次吸食毒品被判入狱6年,2007年出狱还是未能摆脱毒瘾,继续浮沉毒海无法自拔。

2016年某天,谢依妮突萌生轻生念头,一半的身体已越出窗外。

“当时一度真的很想死,因为觉得自己戒不掉了,但万念俱灰下突灵光一闪,我告诉自己要有勇气活下去。”

谢依妮在偶然机会中从邻居那里认识到NAMS,加入后先解毒(detoxification),接著戒毒,后又被转介到WE CARE。

从2017年开始,谢依妮每日到WE CARE报到,两年后,她成为互助义工(Peer Support Specialist),也弥补了读书的遗憾,完成O水准考试,华文更是取得优异成绩。谢依妮目前在WE CARE担任戒瘾康复导员。

“我和他们算是互助,他们是我的一面镜子,警惕著自己不能重蹈覆辙。我希望告诉其他想要戒瘾的人,不要怕求救,最重要的是对自己诚实、持开放心态并愿意作出改变。”

锺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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