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上周末在新山金海广场举办的黑胶、旧钞和邮票博览会,陈永清集合了个人和从朋友处借来的签名版唱片参展,他说:“我是没有追星啦,是刚好有朋友在新广(前称新加坡广播局,现为新传媒)工作,他帮忙拿给歌星签的。”(摄影:刘维杰)

黑胶唱片复兴(上篇)

无论是时装、建筑、设计抑或音乐潮流,通常在数码化到一个程度后,就会出现传统媒介再起的趋势。黑胶唱片曾是被时代淘汰的产物,虽说爱好者一直都在,但始终是稀少的小众玩意,一直到今年,有意让黑胶重回主流载体的动作频频出现,复兴有迹可寻。我们走访在南部城市经营黑胶唱片买卖的陈永清,听他如何解读新浪潮。

德国柏林Dodo Beach黑胶唱片行的老板曾这么说:“你买了一张黑胶唱片,就是给自己买了闲暇。”59岁的陈永清自认对音乐并不在行,但是经历过黑胶唱片最鼎盛的时期,“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是黑胶最辉煌的时期,当时的娱乐选择少,工作以外,人们最大的消遣就是听音乐。”

清理唱片是陈永清的工作之一,他用一般的洗碗剂清洗,再以吸水的婴儿尿布擦干,接著替换最外层的透明封套。他透露,收到的旧唱片大多布满灰尘,独自进行清理工作耗时费力,“脏可以清洗,但刮花磨损就没办法补救。通常我们收100张回来,能卖的只有约30张。”
清理唱片是陈永清的工作之一,他用一般的洗碗剂清洗,再以吸水的婴儿尿布擦干,接著替换最外层的透明封套。他透露,收到的旧唱片大多布满灰尘,独自进行清理工作耗时费力,“脏可以清洗,但刮花磨损就没办法补救。通常我们收100张回来,能卖的只有约30张。”

他接著说:“当时大部分人割胶维生,一天的工钱才几块钱,一片正版的黑胶要价八块多,扣除养家等必要支出,可能要储蓄几个月才能买一张唱片,买了播放时当然觉得很宝贵,特别珍惜,什么都不做,就是坐下专心欣赏。再加上以前用干电池唱机,买电池也不便宜,既然要播,就呼朋唤友大家一起听。”黑胶唱片是公认最接近原声的载体,它除了收藏属于一个时代的动人音乐,也承载一个年代的生活记忆,来到今日,则投射一个时代的样貌。

陈永清的工作室隐藏在柔佛新山振林山一家从外貌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的电器店,生意由儿子打理,而他就沉浸在后端总是播送著立体歌声的空间,他说:“我不是做收藏的,我做买卖,因空间有限,现在固定把唱片的数量维持在5000张上下。”工作室开放让爱好者上门寻宝,价钱已经标明,陈永清的儿子会协助他结账,但若要和他本人见上一面就得事先预约,因他经常不在店里,尤其近来中国收藏市场流行旧卡带买卖,热衷在网上和爱好者进行交流及交易的他必须外出邮寄货物。

黑胶唱片买卖陈永清陆续做了近8年,“20年前我收购二手电器,收到一台还能运作的二手唱机,既然有唱机,就找了些唱片来回味。”他忆述,当时为二手电器的生意在报纸上刊登广告,顺势提到唱片收购,没想到接到许多电话,“20年前你去收,卖的人很高兴,因为那时唱片已经退烧,你是在帮他们处理不要了的东西,现在不同了,卖家会先在网络上找点资料。”但他强调,他们一般只是搜寻黑胶唱片的价值,却忽略了每一张唱片的市价不可能一样。

做买卖,不收藏

陈永清以四位数价格买下曾为大马广播电视台(RTM)服务的日本小谷(Otari)专业广播级盘式录音带播放器,也在机缘巧合下购得部分唱片公司欲销毁的专辑母带,惟只能用作个人欣赏用途。
陈永清以四位数价格买下曾为大马广播电视台(RTM)服务的日本小谷(Otari)专业广播级盘式录音带播放器,也在机缘巧合下购得部分唱片公司欲销毁的专辑母带,惟只能用作个人欣赏用途。

陈永清间中有10年没碰黑胶买卖,一直到5年前再次投入,“以前还没网络,我周末就去旧货市场摆摊,那时候收了上万张唱片,寄放在朋友一家租不出去的店,人家一直运来,我就一直买。”他笑称:“那时来者不拒,真的买了很多,一开始不知道价钱,就用以前买一张新唱片的价钱买,从一张10令吉慢慢吃不消拉低到5令吉一张,但是再买下去,我就真的要倾家荡产了。”当时孩子还小,而他又碰巧获得一份稳定但时间不再自由的工作,遂决定结束唱片买卖的生意,把唱片半卖半送卖给一名朋友,“他做到今天!唱片行在新山金海广场。”

5年前之所以“重操旧业”,除了儿子接手电器行,自己又有了发展兴趣的时间外,主要原因还是北海有个爱好者一次性出售了约6000张唱片,让陈永清即刻有了充足的货源。他和一般黑胶唱片店不太一样的地方莫过于价格,除了部分特别稀有的珍藏品会另外标价,其他各似各样五花八门的唱片不分类地放在架子上,以一张35令吉、3张100令吉的“低价”出售。对于标价,陈永清有他自己的想法,“我觉得玩唱片要用健康的方式去玩,就像市场把价格炒高了,我们现在要收旧唱片也不容易。”

陈永清说自己不偏好任何歌手,也不收藏,“一旦收藏就很难做买卖,会舍不得,还会一直用高价去买想得到的唱片。”说起眼下的黑胶复兴趋势是会持续下去成为新音乐浪潮抑或稍纵即逝,他指:“音乐一直都在,载体不同而已。你说黑胶唱片停产,但只是亚洲,老外他们还是一直在生产,只是产量变小,他们理解类比声音乐(Analog’Music)始终比数码音乐来得优质。”

欲望无尽 勿让兴趣变成压力

陈永清的唱片不分类,任由爱好者随意抽取拣选。他笑称自己在收购旧唱片时也是抱著寻宝的心态,“如果对方有一整箱唱片要卖,我不会逐一抽出来检查,通常是随机抽一两张看看唱片的状态,是否有刮痕等,从中判断主人的习惯。”他笑称:“买下后带回来进行清理工作时,有打开宝箱的感觉。”
陈永清的唱片不分类,任由爱好者随意抽取拣选。他笑称自己在收购旧唱片时也是抱著寻宝的心态,“如果对方有一整箱唱片要卖,我不会逐一抽出来检查,通常是随机抽一两张看看唱片的状态,是否有刮痕等,从中判断主人的习惯。”他笑称:“买下后带回来进行清理工作时,有打开宝箱的感觉。”

英国去年12月第一星期的黑胶专辑销售额达到240万英镑(约1326万令吉),比数码下载的销售多出30万英镑(约166万令吉),日本索尼音乐(Sony‘Music)也在今年6月底宣布恢复已停产29年的黑胶唱片。至于影响本地音乐潮流极深的大中华地区,继台湾天团五月天5月份纪念成军20周年推出黑胶唱片后,曾发行不少脍炙人口畅销专辑的台湾丰华唱片也在今年开启黑胶唱片的发行,苏芮、张雨生和张惠妹等天王天后级人物的黑胶唱片都已在6月份面世。

年轻人赶著黑胶回归的热潮匆忙“进场”,陈永清有话想说:“不要让玩黑胶变成一种压力,要量力而为。如果偏执地要追求某个歌星的唱片,自己会很辛苦,唱机和音响也一样,欲望是追求不完的,价格高达几十万令吉的也不是没有,回到根本,你的目的只是享受音乐。”有年轻人到店里表示对黑胶唱片感兴趣,陈永清会先请他坐下,“我问他想找什么歌星的唱片,年轻人通常是Beyond,但这个乐队发的黑胶属于相当后期了,那时候已经流行卡带,唱片是印制小量用来送给电台或是其他用途,所以价格会很高,香港发的去到500至1000令吉不等,韩国发的版本更少,价钱去到5000令吉。”

他续称:“这样的价位,不是每个年轻人都负担得起。玩黑胶,有很贵的玩法,也有很经济的玩法,如果接受度广,可以听上世纪70年代的,那是唱片出得最多的时候,邓丽君的歌老少咸宜,先从她开始听,然后每个月再预算一笔钱买其它的唱片。”陈永清也售卖二手唱机,500令吉左右就能买到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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