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场导演梁家恩:记得在小学三年级时,参加了一个童军野外露营。当时的营区是在一个周围被树林包围的马来小学,来的人尽是马来学生,只有我们这群小孩来自华小。营会一整个下来,所有口令指示游戏等都在用马来话进行,我们几个似懂非懂,看到大家干嘛我们就照做,甚至在祈祷时,我们也跟著捧起手,捂脸放下又捂脸,口里乱念一通。这或许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处于异文化中的疏离感。

营会里有个鉴定考试,必须考过了才能正式成为幼童军。考试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要会唱国歌州歌,背出国家原则和童军宣誓文之类的。考试简单,但我们都很紧张,因为必须独自去见马来考官。考试完毕后,考官就在我们的童军手册上写上一个单字。

当时,我们在营帐里把一起把手册摊开,发现每个人都被写了同一个单字,只有一位不一样。我们觉得他好厉害,一定是通过什么优异表现才得到这个单字,而那位朋友也开始分享他的考试过程,尽管和大家没什么两样,我们还是从头到尾听了一遍,然后都扼腕应该可以做得更好。

之后,我们问起带队老师,那两个单字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的是“Lulus”,只有他一人考得到“Gag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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