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10月28日,在斯里兰卡康提市Bootawatte村,有个善良的孩子诞生了。 祂是慈悲为怀,充满人类高贵品质的尊者-斯里沙拉南加拉长老(Bhante. B. Sri Saranankara Nayaka Maha Thera),他把一生奉献给佛法慈悲的法轮宏傅大业;藉著入世 宏法、为世界带来更多佛法大爱的正能量。今年世寿70(僧腊58)的沙拉南加拉长老,是马来西亚南传首座(司法部)长老、马来西亚宏慈佛教会创办人兼精神顾问、吉隆坡冼都斯里兰卡佛寺住持、马来西亚南传佛教总 会宗教顾问、马佛青及多个宗教社团的宗教导师。

斯里沙拉南加拉长老,是在12岁时以一名小沙弥的身份出家。“小时候我的性格,其实很爱调皮捣蛋,直到我在周日佛学班上,遇到一位比我年长几岁的小僧人。”他受访回忆续说:“以前在寺庙里学习时,常会和同学用以枝桠来制作弹弓、企图把天空中的小鸟击打下来。”幸的是,这些恶行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大家亦只以为仅是玩闹而己。可是当该名小僧人看著我们的举动时,却己会心怀慈悲地对我们说:“将心比心,如果你们今天是天空上的小鸟堕此恶趣业报,当作何感想?”。 沙拉南加拉长续说:“那时,我小小心里突受佛法启迪震撼、就非常钦慕该名小僧,因为无论言行举止、谈吐思想上,他都让人感到何谓是出家人应有的僧 伽举止风范。”

“小时候,我非常渴望周日能去沙弥佛学班,泰半原因是受了这名小僧人的言行身教。他亦常会不吝与我分享他在僧侣训练班遭遇的趣闻佚事,然后邀请我们一起 加入。不过沙拉南加拉尊者坦言:“村庄里大部分父母,其实都是反对把孩子送到僧侣训练班的”。因为斯里兰卡的上座部(南传)佛寺院,对于出家人持戒守律的修行把关、要求是很严格的,当中包括各项僧人的修行课业的训练认证。这意味著,如果我们无法完成 所归定的修行要求最终被迫还俗,那对家族来说是一项有辱门楣的事!尊者坦言:他前前后后花了将近2年的时间,才成功说服父母愿意把他送到僧侣训练班。

11年后,也就是在他22岁那年,少年的尊者成功在斯里兰卡康提市的花园佛寺(Malwatta Chapter)肄业、并获授“比丘”戒;同年,他也于斯里兰卡维德亚拉 亚佛学院(Vidyalaya Buddhist Institute)完成“佛教哲学”毕业论文。

 与大马缘系一生 

尔后,尊者在30岁那年,为著宏掦佛法之大愿感召,毅然踏上与他”缘系一生“的第二故乡——马来西亚,并且出任吉隆坡斯里兰卡佛寺僧人的职务。 这也让马来西亚的芸芸善信,都能透过接触佛法、进一步地去寻求内心的平静、宁静和慰籍。至于当初为什么会选择“马来西亚”作为人生的宏法站,尊者说,当初是与另两位僧侣前来新马泰时参访了吉隆坡冼都佛寺。 回去祖国后,该寺院前主席毛温的父亲(KC Weerasena 先生)邀请尊者斯里沙拉南加拉再次前来。 几个月后尊者再次抵达吉隆坡斯里兰卡佛寺。 当时毛温的父亲和另一名寺院的马星达尊者诚挚邀请沙拉南加拉尊者留在该寺院。 当时该寺院并没有常驻僧侣,可是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待就是40年呀!”

“一到埠接任后,当时的马星达尊者借故返回故土。其心底其实早就想回去故土。所以借由已有僧侣(我)常驻这里的佛寺,马星达尊者就没有再回来。我也 想回去祖国,虽心感无奈,却只能随著在大马宏法歼月的增长、最终心中释然地接受这项旨命;从宏转法轮中领悟到佛法普渡众生、泽被十方有缘的 意义和价值。”对于晚年寺院僧团的安排和计划,沙拉南加拉长老坦言:“即来之,则安之,一切皆有因缘。”,但是他亦分享,在2018年时,宏慈佛教会获拨一段位于 莎阿南的Elmina永久土地,因此可建立一座总建筑面积约5万5000平方呎的宏慈寺。在该计画下,第一阶段的地基工程已于2022年1月动工,预计将一年时限后完工。 目前,寺院僧众与善信组织,将群策携手、持续为宏慈寺筹划各项活动护持建寺弘法。

吉隆坡斯里兰卡佛寺的缘起 

吉隆坡斯里兰卡佛寺的诞生,与来自斯里兰卡的僧伽罗族客工有著很大的关系。 二十世纪初,大批僧伽罗客工聚集冼都参与铁道建设工程。 在佛国生长,客工们自小就将宗教与生活结合,但当时的冼都没有佛寺,这批虔诚的佛教客工往往只能到吉隆坡十五碑的一间佛寺礼佛闻法。交通工具缺乏的年代,除了搭牛车、骑脚踏车,更多时候客工们是徒步而行,路途遥远,十分不便。 在冼都建立佛寺的因缘逐渐聚集。

1921年,一个名叫“Sri Saddharma Wardhana”的佛教团体筹建了冼都斯里兰卡佛寺,寺内的第一尊佛像正是使用马来亚铁道服务,从缅甸运到大马,一直到今天,佛像仍然供奉 在寺内。日军时期,斯里兰卡佛寺庆幸运免于破坏,一些日本人还来参与寺内的活动。 日军投降后,第一任住持斯里尼比丘 (Ven. P.Siriniwasa Maha Thera) 积极发展斯里兰卡佛寺,并于1947年筹建了第一所斯里兰卡学校,教育僧伽罗子弟。 这所学校随著斯里尼比丘在1951年回返斯里兰卡而关闭,但寺院在达摩沙拉比丘(Van.G.Dharmeswara) 的接任下,继续发挥弘扬佛法的角色,并举办了Maha Pirith、卫塞 节庆典、卡帝那供僧节等等活动。

直到1984年,斯里沙拉南加拉尊者受邀担任佛寺住持。 尊者迅速地适应了环境并且积极推动寺院的发展,亲自指导诵经以及禅修班。 紧接著,尊者在1987年3月恢复中断一时的佛学班以及在1988年12月成立青年组。

人的欲望是无限的 

自从沙拉南加拉长老常驻吉隆坡斯里兰卡佛寺开始,来到佛寺学习或探索佛法的佛友不计其数。 从而也在沙拉南加拉长老的领导下,吉隆坡斯里兰卡佛寺从原本简陋的小佛寺翻建成了如今的宏伟建筑。 该佛寺不只是一个宗教场所,更发展为佛院教育与福利中心,不分种族与信仰为当地社区提供精神与物质上的帮助,包括在1991年成立Sri Jayanti福利组织、开设免费诊疗所、 免费补习班、免费安老院,不定时举办献血活动、医药健康检查。 同时于2001年,斯里沙拉南加拉长老为了更广大的造福社区亦创办了雪隆区马来西亚宏慈佛教会,积极于举办社区服务如关怀教育(EDUCare)、祈福法会、周日佛学班 、佛教静坐禅修、学童佛学营、卫塞节庆典、供僧庆典、传承佛陀原始最基本的南传佛法,组织造福社会的精神和福利活动粮食分派以及各项扶贫活动,受惠对象远至 中国、尼泊尔、斯里兰卡、缅甸、老挝、印度等。 雪隆区宏慈佛教会与斯里兰卡佛寺是两个不同的组织,隶属于不同的管理委员会。

“很多时候,大部分人都是在某件事发生后;包括:婚姻问题、与家人发生冲突等等,才来到佛堂求助,临时抱‘佛’脚。”但他直言,其实并没有 人可以帮助你,而是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心态,包括透过佛学察觉到修习正念后觉察到人际关系中的冲突与自我防御机制,如:情绪勒索、辱骂、逃避等等,之后 再选择以慈悲、温柔、坦诚的言语建立互相支持的关系。

物欲横流、学佛孩子见少 

不过让他感到可惜的是,近年来,前来学佛的孩子越来越越少。 “这是一个可悲的现象,以往佛寺还没翻新时,没有冷气设备,前来学佛的孩子都是席地而坐,但那时的学生数量远比现在来得多。”相反的,当时代越来越来进步,佛寺的设备也越来越好,学生却越来越少。我们己然来到了一个富裕的时代,无论是物质或精神财富都不断累积。但身 处在这样一个时代中,孩子们会因为过多的诱惑而迷失了自我,因为欲望是永远无法被满足的。

他举例,过往的孩子,只需给他们一粒糖果,他们就会开心的手舞足蹈;反观现在的孩子,糖果已经成为一个随手可得的东西,所以对于“糖果”要求更高;举例:他们会 要求要某高级品牌的糖果。针对这一点,他建议家长们多带孩子到物资匮乏的国家或地区走走,让孩子体验生活,学习感恩。“在一些地区或第三世界国家,一粒再普通不过的糖果就足以让孩子们开怀大笑。”

科技与人伦之省思 

他续说,科技快速发展影响了人与人之间的人际关系和沟通方式。“这个年代的人反而是在真正见面时无话可说,但透过手机讯息却可以聊上一整个晚上。”他同时说道,曾经亲眼目睹一个令人伤心的场景,三代同堂到餐馆, 老人家显得非常开心,因为他们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孩子、孙子;然而,相反的,孩子却显得非常不耐烦,大概就是想快点结束这场饭局,然后快速回家。“从何时开始,与家人的聚会也成为了一种饭局,一种带有‘应酬’的性质?”他认为,老人家有时不过只是想和孩子、孙子享受天伦之乐,却也成为了一 种奢侈?

斯里沙拉南加拉尊者虽然己在僧团中贵为“大长老”阶级,但他丝毫没有架子,他更会经常把“OK”(好的)挂在嘴边,也就是说,只要 他能力可及,他都会尽量协助。 虽然已届70岁杖期高龄,但长老仍是精神矍铄,谈吐斯文,为人十分随和。欣逢尊者将于10月28日迎来70岁世寿庆诞,且让我们双手合十、一同祝愿斯里沙拉南加拉长老:“健康长寿、法轮常转、佛法永存”。

林珮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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