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读过武松打虎小品的,也许会继续去翻阅水浒传。水浒传的故事表面上一直围绕著梁山周转,然而若继续挖掘故事与现实,你肯定会大吃一惊。表面上是官逼民反,实际上,造反的哪一个不是当官或地方绅士? 

水浒一开始就开宗明义告诉看官,人无真才实学,只要懂得踢毽子,学得几手书法,就可以进入帝国庙堂内身居要职。每当国家边陲强敌环绕,战事吃紧,国家政治中枢都是这番景象,因此,宋以后的汉人鄙视文人政治。 

如果你是历史系出身,对外国历史有基础研究,罗马帝国的覆灭何尝不是如此?国家强大社会繁荣民不思战,在历史论述上则象征一个帝国由盛转衰的演变。即便是大唐帝国,其灭亡过程也跟罗马帝国有几分相似。 

然而,宋朝与其他帝国不同,在于他先天不足,立国前丧失燕云十八州,加上对契丹用兵无果,赵家基本采取天下共荣的政策。由于跟草原国家维持良好关系,从北宋开始就走经商之路,在宋室南渡前,中原亦是花花世界。 

所谓小康社会,在宋代已非常普遍,根据网络吹嘘,北宋当时占据世界80%的GDP。唯根据学术权威统计,北宋GDP为当时世界的22.7%,即5分1。这是一项惊人数据,连所谓的海上贸易,则要等到南宋时期才是主轴。 

所谓国家富裕,社会繁荣民不思战,然而,这不代表宋人积弱不强。相反,由于民间学术风气盛,国家重视科学理论,这也让宋朝在军事上跟世界各国不一样。尤其在机械与火器的应用,就连民团也让骑马民族吃足苦头。 

水浒传的故事,大概就处于这段大历史背景下,在国境之外,强悍的草原民族不单无法并吞宋朝,却被逼历经契丹、女真和蒙古三个势力的转变。北宋的人民则沉醉在历朝历代中,综合国力最强,社会经济最繁荣的时代。 

在那个大时代背景下,帝国权力中枢充斥只会踢毽子,平时舞文弄墨,偶尔还带著亲戚不断往权力中心串门子,希望为宗族或同乡求得一官半职。这种风气不单让地方小吏,也造成地方绅士不满,更让前朝贵族蠢蠢欲动。 

水浒传所表达的非常现实,当地方平民势力发生暴动后,朝廷就会给予招安,而且深层去阅读,被诏安的多是暴动的平民小吏,曾参与和支持的商家和前朝贵族无事,最后108个草寇一一赐死,不留恋官场的反而独善其身。 

我国政治何尝不是如此?当初空有政治理念的青年才俊,为何多已销声匿迹?无论朝野,依然是那几位空喊口号的政治老人,他们忘记自己鼓励过多少批年轻人,为何至今尚霸占镁光灯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华盛顿沼泽。

黎翰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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