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新冠肺炎病毒的横空面世,相信全球没有多少人知道世界卫生组织的总干事是谁。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初期,谭德塞一再表明疫情可防可控,认为全世界不应封堵中国关口,尤其不应为轻微疫情而干预国际旅游和经济贸易。

现在再讨论谭德塞的是非已不大重要,因为相信全球人口有一半已在家里蹲。谭德塞是否合格是毋庸置疑的,他是疟疾研究专家,曾任埃塞尔比亚卫生部长。因为在管控其祖国的卫生表现出色,最后由非洲联盟大会推荐为世卫组织总干事。

谭德塞上任总干事前,曾遭指控任卫生部长期间隐瞒霍乱疫情。不过,他否认并反指是落选者的抹黑手段,其解释为非洲各国所接受而顺利走马上任。然而,不到4个月,谭德塞竟委任非洲津巴布韦93岁的老总统穆加比为世卫亲善大使。

穆加比早期领导津巴布韦独立,自1980年开始担任总统直到2017年为止。当然,穆加比长期霸占权位,肯定被西方国家批评为独裁者,因此谭德塞很快就受到施压而作罢。不久,穆加比领导的政府垮台,结束37年独领风骚的生涯。

其实,在谭德塞之前的历任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也都背负许多是是非非。比如前任总干事冯女士原是香港卫生署署长,在任期内的1997年,不幸爆发全球首宗H5N1禽流感,她当时向市民声称自己每天都在吃鸡肉,希望市民不要恐慌。

当然,这肯定是官员为安定人心的说辞,唯禽流感迅速在港全面爆发,政府必须全面扑杀所有鸡只和鸟类才能遏制疫情蔓延。然而,2003年又再暴发一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香港死了200多人,冯氏此后在港人心中留下负面印象。

尽管饱受骂名,冯女士依然受祖国推荐为世卫组织总干事,不幸的是,在其任内非洲爆发伊波拉疫情,世卫组织被抨击反应迟钝。而她本人也承认自己处理不当须负上责任,在卸任之际,世卫组织被揭露每年旅行开销高达2亿美元。

在冯氏之前的总干事安德鲁·诺德斯特伦,来自瑞典。早期曾在国际红十字会工作,也曾担任全球抗拒爱滋病、结核病和疟疾基金的临时执行主任。在担任总干事期间,最大贡献是推动医疗人力资源政策,对发展中国家的卫生政策亦受到肯定。

安德鲁担任总干事的时间非常短,但表现看起来比较好,在卸任后出任瑞典国际开发合作署署长。然而,该机构在发展援助计划中出现诈骗和腐败问题,最后因管理不当而被免职。无论如何,瑞典政府依然推荐其为首位全球卫生大使。

世卫组织的宗旨则是让世界人民都能享有平等的健康水平,然而,一个组织能否有效发挥和运作,除了人才,最现实还是否获得资金支援。当疫情施虐,各国当下都无暇顾及,联合国成立至今逾75年,似乎已步上国际联盟的后尘。

黎翰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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