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务运动被视为大清帝国为了近代化(西化),在国家体制和政策上全面改革的一场改革运动。这场运动是发生在太平天国起义期间,甚至还爆发了第二次鸦片战争。当英法联军攻占北京时,大清的王公贵族为之震惊,开始萌生“师夷之长以治夷”的学说。

很多人喜欢把洋务运动与明治维新作比较,两个文化相近且历史悠久的东亚国家,先后被西方列强以武力强行打开国门,而掀起的国家现代化革新运动。不同的是,大清帝国的近代化运动以失败告终,并迅速进入军阀割据时代;大日本帝国成功削藩全盘西化,在太平洋上叱吒风云。

如果以保守主义来论断两个历史事件的成败,对两个国家都是有欠公平。首先,大清在整个近代化过程中,保持非常狭隘的夷狄之分的思维,更奉行“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口号。这导致大清帝国曾经打造出亚洲第一的海军,在管理和运作上却不入流,甚至缺乏现代化意识。

跟大清在近代化革新运动相比,日本大帝国相对是开放的,尽管日本社会的农民与女人维持著传统保守的装扮,男性的权贵和知识分子流行西服,串珠。尤其在出席宫廷或政治场合,绅士名流都是一身笔挺西服的形象,反观我们的满大人,一身传统的大清官服在耻笑西人没文化。

洋务运动是随著甲午战争的结局而宣告失败,然而,在各领域进行全面革新。在文化交流、商务往来、科学技术上拉近旧中国与新世界的距离。所建立的机构和系统今天还能见到,如:邮政系统、电信系统、铁路系统、招商局、江南造船厂、交通银行等均由晚清延续至今。

明治维新让日本成功实现国家工业化,然而其成功也是建立在对外扩张的政策上。从甲午战争成功取代大清帝国,成为东亚文化圈中最有影响力的国家。在日俄战争成功打败沙俄帝国,成功取得中国东三省的主导权,这一系列的成功也导致日本走向军国主义的路线。

日本在近代史上的成功,从岛国崛起成为世界最具影响力的国家是值得敬佩的。可惜日本人虽然成功撼动了西方列强在亚洲的影响力版图,东南亚诸国相继脱离西方的影响力而寻求独立。然而,其大亚洲主义跟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罪名相比,在华人世界犹如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平心而论,这个岛国的先天条件,与欧洲的大不列颠帝国有点相似,然而在成长路上跟不列颠帝国的际遇不一样。首先,他没有英国在百年战争中,长期欺负大陆国家的势力。虽然,跟英国一样,日本曾输送大量移民到美洲,可惜那也只是葡萄牙的殖民地。

最大关键在于,历史上阻止岛国扩张影响力的,永远是对岸的大陆政权。

黎翰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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