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9年将结束时,中美贸易战经过近两年的拉锯后,终达成了第一阶段协议。然而,中美双方的关系会进入一个长期即竞争又合作的阶段,不过中美贸易战对全球经济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实际上,全球正步了一个经济增长放缓的时代,这除了中美贸易战的因素外,也与过去因全球一体化带来的高增长红利一去不复返有关。因此,尽管我国政府预测2020年经济增长率可达4.8%,但世界银行就基于外部环境充满挑战,加上大马贸易和投资活动疲软,而把我国经济增长预测下调至4.5%。

经济增长率不只是宏观经济数据的量化,其背后更反映了一国或地区的生活水平,包括对政治和道德的塑造。譬如,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本杰明·弗里德曼(Benjamin M.Friedman)在 《经济增长的道德意义》一书中就指出,在经济高速增长时代,人们会更加乐观、积极、包容和团结,反之在经济衰退时期,人们会变得更悲观、消极、排外、嫉恨。这或许可用于解释近来民粹主义,为何在许多国家,如欧美地区崛起的原因。

因此,本杰明·弗里德曼就指出,民主体制是需要经济的增长来滋养的。然而,打著改革旗帜上台的希盟政府,不只在落实改革措施上举步维艰,在推动经济增长和转型上,也见不到有多大的成效,结果民间不满情绪日益高涨,进而转化到今年西马半岛的多场补选中,让希盟屡战屡败。

历史也告诉我们,一些国家在著手社会或体制结构改革时,因民间怨声四起,也令到经济进一步放缓,最终影响了政权的合法性,甚至政府的垮台,更严重的是导致社会动荡不安。前苏联的解体,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当然,从长远而言,社会结构的改革,如果能朝正确的方向迈进,将能带来更持久和永续的发展,但掌权的一方,除了加强与民众的沟通,争取人民的支持外,更需要思考如何带动经济的增长,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尤其在面对著政府内部的“暗势力”阻力时,希盟在外又争取不到民众的支持,改革很可能无疾而终,希盟也将沦为一届政府。

林建荣

《东方日报》副新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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