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的怀旧小花园里,有著许多属于上个年代的东西,70-80年代的流行音乐卡带,老旧的卫斯理小说,蔡澜的散文集,中学时的笔记本,还有一本本泛黄又黑白的照片。我喜欢翻老妈小花园里的东西,然后问东问西。

翻著相簿,看到了家里的长辈们年轻时的照片,让我想起郭敬明小时代里的一句对白,“没有人永远年轻,但永远有人年轻著”。看到已移民到国外亲戚的陌生脸孔,我就会问老妈,他们是不是小时候对我做过某件事的人物,这种感觉特别奇妙的亲切又遥远。

还有一些风景照,看起来熟悉又遗憾,原来美丽的风景现在已被钢土森林取而代之了。我又问起老妈,以前小时候的生活,听著这些纯朴又不方便的生活故事,好想回到那个年代走一回,看看以前阿公阿嬷生活的日子,细细的体会一番。

自家养的家禽,自家种的菜,挑井水洗澡,天黑了就亮起煤油灯,用炭烧饭,一块钱就可以有丰盛的晚餐,吉隆坡以前到处都是橡胶树林,从半山芭到友力要等几个小时的通风巴士,走在泥巴的路上,电视播的只有黑白画面的这些故事,都是我爱听长辈们细诉的。故事里头有著大大小小的生活智慧,参杂了一些幽默的脏话和歇后语,都是这些故事动听的原因。

很庆幸我家老姐和我都经历过那个拍照片冲洗照片的年代,我们都喜欢把照片冲洗出来,是实实在在的照片。前阵子,老姐、阿嬷和表姑到澳洲旅行和见见移民的亲戚。回来后,姐姐冲洗了3本相簿的照片,一本自己收藏,当然其他两本送给了同行的阿嬷和表姑,给他们留个纪念。里面满满的笑容和没见过的国外景色,少不了还有照片背后的有趣故事,那晚和老姐又聊了好久。

某天晚餐,老妈突然问起,那里还可以找到菲林相机和卖菲林及冲洗菲林照的相铺,才发现,住家附近的好几家冲洗照片的店,在科技进步的洗礼下,关了许久,真是后知后觉。

一张照片可以带给人许多的回忆,信息与故事。可惜,现在的照片大部分都躲在屏幕和修图的背后,少了以前那种简单的色彩及朴实的感觉,就像用平板电脑看小说的那种不协调感。

老照片,不只是长辈们的回忆,也是后辈们了解长辈的道具,也是后辈们听故事吸取经验的好帮手,喜欢听故事的你还等什么,翻翻家里的橱,然后好好地享受吧!

庄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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