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成长的带动下,如今更多中国人有能力出外旅游。中国游客消费能力惊人,成为依靠旅游业维生,或以旅游业为主要经济项目的国家打开大门欢迎的客人。尽管不是所有人,但中国旅客出游所发生的不文明行为时有所闻,可谓劣迹斑斑。

其中,信手拈来就有法国著名时尚品牌酒店不开放接纳中国客、泰国清迈白庙甚至为中国游客加诸上厕所限制等。据闻,部分国家对中国旅客又爱又恨,即希望通过旅游收入提振经济,但又不希望有不文明的旅游行为在国内发生。

因此,中国旅客在部分国家行走常会招来异样眼光或“特别对待”。同样是黄皮肤黑眼珠的华夏子孙,笔者与妻子游韩国不免惴惴不安,担心被当作中国旅客。于是乎,在参观景点时若遇上中国旅客,妻子与我会自动将交谈语言转为国语马来文。

这不由得令笔者想起几年前因工作与同行参与中国丽江的旅行团,有一次在车内大家互相讨论所购买的银饰作价格比较,为了避免导游和司机了解,大家遂有默契地将对话语转为马来文。

在实用语言学中,语言转换(language shift)是根据不同对像及场景进行。然而放在以上所述的情况中,却更反映出本土身份认同的意义。在异国的环境中,大马华人一同讨论相同的一件事,为了防范他人了解加上增加亲切感,使用国语马来文是如此简单直接的一件事。

由此可见,大马华裔尽管与华夏同胞有著同样外型,但在身份认同上早已确立大马是自己的家园,没有其他的地方。因此质疑大马华人的爱国情操,挑起族群情绪对新一代大马华人来说总是显得荒唐可笑,直接可以瞄见操弄课题人士的隐议程,无他也就是要转疑国民对政治捐款、官联公司投资不善的焦点。

中国驻马大使黄惠康阁下力挺大马华裔,引起轩然大波。大使阁下发言或许出于一片善意,但也无形中反映出中国堀起后所要展现的国际影响力。中国或许是“和平堀起”,但却无法掩盖其建立中国经济圈的目标。中国善待海外华人,但末必去到会让海外华人“回归祖国”的地步。

心系神州的老一辈南洋华人如今可说已百年归老,新一代大马华人对国家的身份认同不容质疑,也无须别人提醒。因为经过几代耕耘扎根,先是马来西亚人,后来才是华人,已是大马华裔心中最自然的共识。

萧德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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