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群提到,首相署旗下的法律改革部门正探讨是否对现行法律修订或是针对网络暴力出台全新法案,但目前还没有最终的定案。

(吉隆坡30日讯)随著互联网的普及,网络暴力正以不可忽视的速度成为全球性议题,从个人攻击到公开羞辱,网络骚扰似乎无孔不入,深深影响受害者心理健康;惟政府正立法管制网络安全与监督社交媒体平台之际,却引发了言论自由的担忧。

对此,通讯部副部长张念群认为,网络暴力问题作为一种新兴的社会现象,虽然各国政府制定了相关法规作出应对,但这依然是一项棘手的难题。

“骚扰一直都在,只是今天搬到网络上,它就是一种新兴的骚扰,自然有了它复杂的程度。”

张念群提到,首相署旗下的法律改革部门正探讨是否对现行法律修订,或是针对网络暴力出台全新法案。

“不过,目前一切还在讨论中,还没有最终的定案。”

她在接受《东方日报》的专访时也坦承,言论自由与言语骚扰之间的界线盘根错节,而如何去进行界定两者,成为了一个错综复杂的难题。

“你一言我一语,你觉得是网络公审,可是一旦那个人承受不了,他崩溃时,那么是不是每个人都成为了刽子手?”

张念群称,我国已通过修正案,把网络跟踪(Online Stalking)列为一种刑事罪,去年有人在这条罪名下被定罪。
张念群称,我国已通过修正案,把网络跟踪(Online Stalking)列为一种刑事罪,去年有人在这条罪名下被定罪。

她举例,网络暴力同样存在一些较为直接了当的个案,例如此前举国瞩目的印裔网红自杀事件,施暴者在社媒直播上,直接使用了强奸与杀害等字眼,“这很明显,是走上了非常极端的网络暴力范畴,可是我个人觉得,它不见得很容易处理。”

张念群也坦言,相较于其他性质的网络犯罪案件,网络暴力在界定上更具有挑战性,例如在某个纠纷之中,一方透过网络去公审另一方,试图为自己讨回公道。

“这个事件中,不是由我去担任判官,来去决定说谁对说错。”

她举例,若站在受害者的立场来看,受害者只是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自己的行为并没有错,然而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擅自公布某人的个人资料便是错误的行为。

“你会觉得你有这个权利,去把这件事搬到网络上去进行公审,可是你觉得从另外一个人的角度来讲,他会不会觉得这是一个网络暴力?”

张念群续称,网络暴力一般是集体而非单一的行为,但究竟“谁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往往无从得知。

“在这个悲剧里面,没有任何一朵雪花是无辜。”

她劝告,公众在对某人进行网络公审时,或许会认为自己站在了正义的一方,然而一旦对方承受不了压力,或许便会选择走上绝路。

“可能在这个事件里面,他是比较不道德的一方,可是不表示他一定有抗疫能力,大家踩得很开心的时候,他就应该承受这种你一言我一语的语言凌虐吗?”

TikTok印裔女网红依莎因遭到网路霸凌轻生,体现了网络暴力的模糊性质,涉案女被告在《刑事法典》第302条文下被控,认罪后被判罚100令吉。
TikTok印裔女网红依莎因遭到网路霸凌轻生,体现了网络暴力的模糊性质,涉案女被告在《刑事法典》第302条文下被控,认罪后被判罚100令吉。

网络跟踪骚扰已是刑事罪

张念群称,在互联网兴起之前,跟踪骚扰的问题仅停留在现实层面,然而现如今这一问题已演变成在网络世界对某人进行跟踪骚扰,既网络跟踪(Online Stalking)。

“我们已经通过了修正案,把网络跟踪骚扰,列为一种刑事罪,去年也有人在这条罪名下被定罪。”

她提及,日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印裔网红自杀案,正体现了网络暴力的模糊性质,在《刑事法典》第302条文下,如若要控告嫌犯谋杀罪名,那需要证明其具有谋杀的行为与意图。

“如果你没有谋杀的动机的话,那么你要用谋杀的罪名去起诉他是很难的,必须要证明有那个意图,所以在举证的责任上(困难性)可能会更高。”

另一方面,她也举例,英国此前为了管制网络暴力问题,出台《网络安全法》(Online Safety Act),以强化对社媒平台的监管权力。

“英国的《网络安全法》在去年通过,可是到今天,却连行为守则(Code of Conduct)都还没有出炉。”

在她看来,英国《网络安全法》的理念,与我国正推行的社媒平台准证举措相似,都是试图去界定社媒平台在网络暴力问题之中的责任。

她补充,英国的行为守则还没有出炉,马来西亚也还没有出炉,但透过行为守则则可以针对不同类别的情况,去制定相关的标准作业程序。

延伸阅读:【东方深动力】网络公审与网络暴力一线之差?张念群:社媒平台并非完全无辜

黄禹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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